第25章 我三岁,初识席字诀(3 / 10)
有着特殊的魔力,吸引着我不断去书写,去探索它的奥秘。
我总觉得,当我写下这个字的时候,能感受到一种奇妙的联系——指尖与石头接触的震动,空气中弥漫的石粉气息,远处传来的锤凿声,都在这一刻汇聚成某种暗号,仿佛与某个神秘的世界有了一丝交集。
我常常幻想,这个字或许是打开神秘世界大门的钥匙,只要我能真正理解它、写好它,就能走进那个充满奇幻的世界——那里或许有会说话的石头,能预知未来的泉水,还有父亲故事里那些腾云驾雾的仙人。
“席“字结构复杂,对于年幼的我来说,书写难度极大。
它不仅有上下结构的组合部分,还有上头的“广“字头、“廿“字头,笔画交错,宛如迷宫。
我总把“广“字头写成“厂“字,把“廿“字头画成两道平行线,惹得路过的石匠哈哈大笑:“月平画的是猪圈吧?“
加之石头表面坑洼不平,有的地方坚硬如铁,有的地方却松散掉渣,我手中握着的又是石匠们断了尖子的短砧子,那工具本是用来凿石窝的,又笨又重,使唤起来十分不顺手。
砧子的木柄被汗水浸得发黑,顶端的铁头锈迹斑斑,每次用力都会硌得掌心生疼。
我蹲在地上,小手紧紧握住短砧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臂的肌肉绷得像拉紧的弓弦,用力在石头上刻画。
每一次用力,都能感受到手臂的酸痛,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粗糙的石头上,很快就被吸收不见,只留下一小片深色的印记,转瞬又被风吹干。
可每一笔都歪歪扭扭,横不像横,撇不像撇,写出来的字仿佛是一个个调皮的孩子,在石头上肆意舞动——有的“广“字头歪向左边,有的“廿“字头倾斜向右,最
即便如此,我心中竟还生出一丝得意:哼,你们这么大的人,还不如我这个小孩子呢!
至少我敢在石头上写字,而你们只会对着老矮子的石眼啧啧称奇。
这份小小的骄傲,是我在探索文字世界中获得的独特乐趣,像藏在口袋里的糖块,偷偷甜着我的心。
我幻想着,等我长大了,一定能把这个字写得漂漂亮亮,横平竖直,笔笔到位,说不定还能解开它背后隐藏的秘密——父亲说过,每个字都有来历,“席“字最初是“席子“的象形,古人“席地而坐“,所以这个字里藏着待客之道与礼仪规矩。
我会成为像父亲一样厉害的人,甚至超越他,探索更多未知的奥秘。
或许有一天,我能看懂祠堂里那些无人能识的碑文,能听懂风穿过石缝的语言,能像老祖宗那样,用智慧守护这片土地。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时,工地上突然传来一阵大呼小叫。
先是王铁匠的大嗓门:“娘嘞!这眼子打得比模子扣的还准!“
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像石子投入水面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
我抬头望去,只见众人围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圈,人头攒动间,能看到有人举起钢钎往里比划,有人用手指着石眼边缘啧啧称奇,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好奇地挤入人群,小小的身子灵活地穿梭在大人的腿缝间,闻到一股混合着汗味、石粉和烟草的气息。
好不容易钻到前排,看到老矮子打的窝眼,心中也充满惊讶——那些直径不足一寸的石眼,深浅均匀,边缘光滑,钢尖放下去严丝合缝,与他往日歪歪扭扭、深浅不一的手艺截然不同,就像钝刀突然变成了利刃。
确认这事儿属实后,众人开始纷纷猜测原因。
张木匠说:“定是夜里梦见鲁班爷了。“
李瓦匠反驳:“我看是喝了月泉的水。“
可他们的联想,在我看来却十分荒诞,远不及石匠们平日里交流的“囋言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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