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三岁,初识席字诀(4 / 10)
那般有趣——那些关于“石性““凿法“的行话,虽然难懂,却透着真学问。
那些荒诞的猜测,在我耳边萦绕,却无法动摇我心中那个关于机缘的奇妙想法。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老矮子,他正被众人围着,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像个受了表扬的孩子。
我仔细观察着老矮子的表情,试图从他的神态中找到一些线索——他的眼神是否更亮了?
说话是否更利落了?
可他依旧是那副憨厚的模样,回答问题时还会结巴,让人捉摸不透:究竟是什么样的机缘,能让手艺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
当天,老矮子打的窝眼就和矮大娘的事儿被大家联系在一起,传得神乎其神。
有人说,是矮大娘求来的符水起了作用;
也有人说,老矮子定是得了什么仙人指点,不然怎么刚定下亲事就开了窍。
老辈人常说,得遇贵人点拨,方能茅塞顿开,而脲桶家便是如此。
据说脲桶家的祖上曾是宫廷的侍诏,传下一套“点化“的法子,能让人在特定时辰突然开悟。
呱婆子是老矮子的亲祖婆,在村里,她和贞婆子一样,都是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
她的头发已经全白,却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铜簪绾着,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清亮得很,仿佛能看透人心。
据说呱婆子年轻时曾在山中偶遇异人,获赠神秘口诀,自那以后,她身上便萦绕着神秘气息——她能预知天气变化,能分辨草药真假,她的言行举止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有着启迪心智的神奇功效。
去年春耕时,二柱子插秧总插不齐,呱婆子在他耳边说了句“跟着蜻蜓走“,他果然插得又快又直。
而纯净之心,在道家的认知里,是至纯至阳之物,蕴含着诸多神奇功效,可调和阴阳,启迪智慧。
《道德经》里说“专气致柔,能婴儿乎“,大概就是说孩童的纯真心性有着特殊的力量。
我隐隐觉得,老矮子的变化,并非与凡俗之物有关,而是和某种机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这想法有些荒诞,但在我小小的心中,却坚信不疑——就像种子总要等到春天才发芽,老矮子的开窍,或许也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甚至开始幻想,或许这世间真的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能改变周围的事物。
它可能藏在米糕屑里,可能附在晨露中,可能随着风而来,也可能顺着水流淌,等待着被合适的人感知、接纳。
也许,每个人都有机会遇到属于自己的机缘,肩负着某种特殊的使命。
就像老矮子的使命是打好石眼,父亲的使命是传承智慧,而我的使命,或许就是找到那个让老矮子开窍的真正原因。
我开始留意身边的每一个细节,期待着能再次发现神奇之处,仿佛那是我与神秘世界沟通的桥梁——我会观察露珠在草叶上滚动的轨迹,会倾听不同石头被敲击时的声音,会记住父亲说过的每一句关于“机缘“的话。
父亲曾说老矮子此前未能得此机缘实在可惜,再加上他那意味深长的一眼,更加深了我的猜测。
我认定老矮子是得此机缘,才突然变得精进了一些。
不过,这点精进也有限,刚好够他在打眼子技术上有所长进,毕竟这是他一直被人嘲笑的地方。
其他方面,他还是那个会把盐当糖放、分不清左右脚的老矮子,只是在举起钢钎时,眼神里多了一丝笃定。
后来的一年里,看着老矮子还是那副质朴的样子,总是被人当作笑柄——王二婶会故意问他:“矮子,今天的眼子打得比昨天圆吗?“
孩子们会模仿他走路的姿势,我心中便萌生出再给他一次机缘的念头——或许再喂他一次米糕屑,他就能变得更聪明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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