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至亲反目的哀伤(三)(3 / 4)
有点挂不住,刚才那点气焰“噗”地就泄了,嘴上却还硬撑着:“口是心非!言不由衷!”
我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她嘴角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心里不服气,是吧?觉得自己‘战斗力’超群,以为力气大、时间长就是好?其实啊,”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过来人的通透,“灵与肉的契合,那才是最高境界。”
这见解显然来自她的切身体会,绝非空谈。我虽未心悦诚服,却也不得不承认其中确有道理。
她接着说下去,语气更柔和了些:“女人愿意把自己交给对方,除了生理的需求,更是在完成一种情感的升华。所以过程中的交流才更重要。有时候,对方一句真正打动心灵的话,也许瞬间就能把人送到浪尖,比一味蛮干不知强出多少倍。”
我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她的话,仿佛在我面前推开了一扇窗,让我第一次真正试着站在女人的角度去看女人。原来,我过去的想法竟是如此肤浅。
我与她正煞有介事地探讨着所谓“男欢女爱”这般严肃命题,骤然间,一道惨白的电光撕裂天幕,紧接着——
“轰隆!”
一声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爆开,震得窗棂簌簌作响!我俩猝不及防,俱是浑身一颤,寒意瞬间爬上脊背。
彼时我怎会料到,这一声惊破长空的怒雷,竟是为一场旷世暴雨拉开的序幕。那雨,其势之狂,其量之巨,绵延之久,终将酿成百年未遇的滔天洪水。
雷声未歇,如巨轮碾过苍穹。天,像是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创口,天河决堤般倾泻而下。无情的暴雨,裹挟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向这方欲望蒸腾、苦难深重的尘世人间。
我伫立在窗前,窗外雷电交加,大雨倾盆,雨水很快模糊了窗玻璃。
我对陆玉婷说:“这么大的雨,没伞你怎么回去?”
她怕雷声,声音带着怯意:“现在就算你这有伞,我也不敢走。我从小就怕打雷,不敢自己待在招待所里。”
我回过身:“你不会今晚想留在这吧?”
她反问:“怎么,不欢迎我?”
我无奈一笑:“我要说不欢迎,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她也笑了笑,笑容勉强:“要不你进里屋睡,我在沙发上对付一宿。”
我说:“那倒不必,你进里屋睡。我睡沙发。”
她忽然笑得前仰后合:“关宏军,咱俩是不是都太装了?上午还在……”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骤然响起。
扫了一眼屏幕,竟是肖玉波。我立刻做了个噤声手势,接通电话。
肖玉波的声音透着急切:“关县长,佟县长让我通知一声,半小时后在五楼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我派小项去家里接您?”
“不用,我就在办公室。出什么事了?这个点开会?”我追问。
“好像是上面下了紧急防汛通知。我马上到,还得通知其他几位副县长,先挂了。”
我放下手机,回身看向陆玉婷:“看来今晚你不独守空房都不成了。县里马上要开防汛紧急会议,估计得忙通宵,你就在里屋睡吧。”说完,我朝里面的套间扬了扬下巴。
她脸上掠过一丝失落,刚要开口,手机也响了。
她掏出手机,面露困惑,迅速接通。只听她“嗯”、“好”地应了几声,便挂断了。
“政府办通知,要求市直各局委办负责人也要参会。”她看着我,眼神透出些许慌张,“会议这么急,雨势怕是不小……我得趁人没到先出去。等人多了,碰见就不好解释了。”
我点点头,心中疑惑:“五楼是小会议室,各局都来坐得下吗?”
“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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