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至亲反目的哀伤(三)(2 / 4)
相处。
我有些胆怯,既不想回家,更不想去彭晓惠那里。
我借口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让项前进把我送到了县政府机关楼。下车时,陆玉婷回头,投来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我佯装未见,转身就走。
拖着铅块般沉重的双腿,我挪到自己所在的楼层。打开房门,连灯也懒得开,便一头栽进办公椅里,长长地吁了口气。
黑暗中我摸出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有十几条未读的微信,大部分是彭晓敏“回来了吗?”“吃饭了没?”之类的关切。还有一条彭晓惠的,言简意赅:“今晚过来吗?”
我回:“有事。”
我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林蕈的电话:“林蕈,长话短说,帮我在省城物色套房子,最好是学区房。”
“买还是租?”她问。
“合适的话,买。”我答。
她顿了一下:“打算送曦曦去省城读书?”
“嗯,快到上学的年龄了。”我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一层考虑,想让她试试对钢琴感不感兴趣。上次晓梅提过曦曦抓周的事,也许…她真像清婉那样有点天赋呢。”
“行,既然你考虑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她应承下来,随即又问,“曦曦爷爷奶奶过去陪她?”
“他们不习惯城里生活,我也不想他们太劳累。打算让保姆陪曦曦过去。”
“保姆?就那个叫小敏的姑娘?”她的语气带上质疑,“你放心吗?”
“放心。”我答得斩钉截铁。
“关宏军,”她声音里透出关切,“怎么听着你状态不对?出什么事了?”
“没有。等安顿好了再谢你。”说完,不等她再问,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陷在黑暗里,什么也不愿想,只想放空自己,求片刻安宁。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正发呆时,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我起身打开反锁的门。借着楼道昏黄的灯光,看见陆玉婷拎着东西站在门口。
我没作声,只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即快步闪身进来。
我重新反锁上门,按亮了灯。
她则迅速拉拢了窗帘:“看你办公室黑着灯,还以为你早走了呢。”
我坐回椅子上。她已从袋子里取出餐盒,摆到我面前:“简单了点,凑合垫垫肚子吧。”说着递过筷子。
我接过来,随手搁在桌上:“先放着吧,没胃口。”
她在我对面坐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人人都羡慕当官的,可谁又晓得这其中的苦。”
我故意顶了一句:“谁逼你我当了吗?”语气里带着点抬杠的意味。
她倒也不恼,反而噗嗤笑了:“你这人真怪,好赖话都听不出。”
我身体前倾,眉头紧锁:“你是说我有眼无珠?”
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德性!还来劲了是吧?”
一个龌龊的念头突然钻进脑海,我竟憋不住嗤笑出声:“来什么劲?我要是还有半点劲,也不至于到了扶墙叹气、望x流泪的地步。”
她一听,脸上瞬间飞起红霞,啐道:“流氓!你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就没装点别的?”
和她打情骂俏,最大的好处就是她玩得起,从不较真。
我厚着脸皮凑近问:“在你那些‘有过关系’的男人里,我算个什么档次?”
她故意拖着长音“嗯——”,一副煞有介事思考的模样,半晌才悠悠道:“你嘛…也就马马虎虎,中等偏下吧。”
这话像根刺,扎得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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