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花开并蒂的烦恼(十)(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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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事情上,不仅极有主见,甚至异常果决。

心下一软,我怜爱地揽过她的肩。这亲昵的动作引得路人侧目。

她与我并肩走着,脸上绽放的愉悦一览无余。

她轻声问:“不怕遇到熟人?”

“无所谓。”我回答。

“你可是副县长呢。”她提醒道。

“副县长也是人,”我说,“也有七情六欲。”

她抿嘴笑了,眉目间光彩动人。

这一夜,我们在酒店房间里相拥而眠,沉浸在松弛、恬静与新奇交织的情绪中。没有蠢蠢欲动的情欲,只有顺理成章的依偎。

自清婉离世后,我已许久不曾体会这种感觉——一种能卸下所有防备、彼此全然交付的拥有感。

翌日清晨,我睁开眼时,她已穿戴整齐,正在整理衣物。

见我醒来,她略带责备道:“昨晚你睡得一点儿也不安稳,翻来覆去的。以后少喝点酒,别把自己折腾得那么难受。”

我歉然:“对不起,是不是吵到你了?”

“我睡得很好,”她语气风轻云淡,“从未有过的踏实,连常做的噩梦也没出现。怎么说呢……”她顿了顿,由衷道,“就是觉得安心。”

这话让我心头微动。一个漂泊无依、自幼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如今卧榻之侧有了依靠,这份安心,自然而生。

她开始嘱咐:“一会儿我先回去,你洗漱完记得去餐厅吃早餐,别空着肚子。”

我打趣道:“知道了,管家婆。”

她忽然扑到我身上,在我脸上印下密密的吻。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我一时窘迫,却并未推开她真情的流露。

吻停了,她神色骤然黯然:“回到家……又要像从前那样,和你‘止乎礼’了。”

她能如此打算,令我心头一暖。

我轻拂她额前碎发,温声安慰:“谢谢你这么懂事。但愿有一天,我们不必再顾忌什么。”

她又笑了,指尖轻点我的鼻尖:“我可没想独占你。能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话音低缓,带着满足,“我就很知足了。”

这话说得如此卑微,与她姐姐如出一辙,听得我心中隐隐作疼。

送走彭晓敏,我去餐厅草草吃了口早餐,又回到房间等待。

期间,王雁书和胡海涛的电话相继打来,都是些关心的问候,问我酒劲过去没有,人舒坦些没有。

百无聊赖中,我又给小敏发了条信息,叮嘱她开车慢点。

大约九点多,陆玉婷才循着我给的地址,找到了房间。

我拉开门,她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真不好意思,昨晚酆姿死活不放人,让你一个人在这儿,闷坏了吧?”

我耸耸肩,语气随意:“一个人挺好,睡得特别沉。”

她撇撇嘴,眼波流转:“言不由衷。”话音未落,她已经径自走到床边,身体一斜,姿态慵懒地躺了下去。脚踝灵巧地相互蹭了蹭,那双精致的高跟凉鞋便无声地滑落在地板上。丝袜是透肤的茜素黑,紧紧包裹着线条匀称的小腿,一路延伸进裙摆的阴影里。她躺在那儿,目光却像带着钩子,直勾勾地望向我,眸子里水光潋滟,毫不掩饰地流淌着诱惑的意味。

我站在原地,身体纹丝未动,脸上的表情也像是罩着一层薄霜,平静得近乎疏离。视线落在她身上,却像穿透了她,或者仅仅是在观察一件与自己无关的静物。

她像一只努力开屏却未能引来欣赏目光的孔雀,精心展示的华彩落了空。那层刻意营造的媚态瞬间凝固,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从眼底飞快掠过,随即被她用垂下的长睫毛掩去。她似乎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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