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花开并蒂的烦恼(十)(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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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做点什么来填补这尴尬的空白,手伸向随身的小包,开始摸索着寻找口红或粉饼。

恰在此时,她的动作猛地一滞,眉头骤然锁紧。她像只警觉的猎犬,鼻翼翕动,努力捕捉着空气中残留的、不易察觉的气息:“你的房间……来过女人?”

我心头一紧,迅速压下眼底那丝几乎要溢出的慌张,故作轻松地搪塞:“酒店的女服务员来过,送矿泉水。”

她眼神狐疑,没接话,反而俯身凑近雪白的枕头,指尖仔细地拂过枕面,目光如探针般搜寻着任何可疑的痕迹。我暗自庆幸:幸好下楼前特意让客房把整套床品都换过了。

然而,她的敏锐远超我的预估。嗅觉只是其一,那双眼睛更是锐利。片刻,她的指尖在深色的皮质床靠背上拈起了一根细长的发丝。她捏着那根头发,举到眼前,姿态活像刑侦专家在端详关键物证:“百密终有一疏。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说辞?”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的头发。”

眼看就要被当场戳穿,我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急中生智。没有任何犹豫,我猛地俯身逼近,我们的鼻尖几乎相碰,她浓密的睫毛在我眼前清晰可数。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少在这儿诈我,想给我安罪名?单凭一根头发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儿戏了!谁知道是不是上个客人留下的?”

她冷哼一声,眼神锐利如刀:“呵,这么急着把整套床褥都换了?这不正是……” 她的话音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直指核心。

“做贼心虚”四个字眼看就要脱口而出。我哪容她再发挥那该死的“刑侦天赋”?没等她说完,我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决绝,狠狠地将自己的嘴唇压上了她柔软的唇瓣——那未尽的质问,瞬间被碾碎在无声的厮磨里。

一吻入魂。她起初象征性的抗拒,很快就如同薄冰消融,迅速化为投入与沉迷。环在我脖颈上的双臂越收越紧,仿佛溺水者攀住浮木,一旦松手,便会瞬间漂远。

我的腰弓承受着别扭的弯折,时间一长,酸麻感如蚁噬骨。最终支撑不住,索性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沉沉地压覆在她身上。

良久,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唇瓣微微濡湿,眼神迷蒙,带着意犹未尽的余韵轻声抱怨:“该死的酆姿……说什么胡海洋不在家,自己孤单得要命,死活拽着我陪她。她哪知道,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一颗心早飞到你这里来了……”

我直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腰背,用刻意营造的深情口吻应和:“我又何尝不是?在卫生间里,反反复复冲了多少趟凉水澡,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语气里带着夸张的无奈。

她脸色倏然一变,方才的旖旎荡然无存,眼神锐利如刀,嘴角扯出一个带着薄怒的弧度:“关宏军,你这张嘴真是本事通天,谎话连篇,脸不红心不跳!”

我强撑着无辜的表情,故作不解:“陆玉婷,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冷笑一声,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逡巡,带着洞穿一切的嘲讽:“还用我明说?如果真像你嘴里说的那样……想我想得发疯,” 她刻意顿了顿,眼神意有所指地向下扫了一眼,又抬起来直视我,“你现在……会是这样软绵绵的‘站’着跟我说话吗?”

我心头猛地一震!只顾着编织剧情,却彻底忽略了最原始也最无法伪装的生理逻辑。她点得再透不过——倘若我真是那般饥渴难耐,此刻早该如饿狼扑食,哪能如此“君子”地站着闲聊?

可我不是铁打的机器。昨晚的放纵加上此刻的虚耗,身体早已在无声抗议,精力被彻底抽干。一股深切的、带着点自嘲的力不从心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心底最深处悄然漫上来,仿佛要给我带来“末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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