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武功心脉.茫茫生死.我为光明故.焚心若火焰(6 / 8)
前有愧于袁门。
袁承天将他们好生安抚,这才转身看向大师兄傅传书,只见傅传书不嗔不怒不喜不惊的样子。袁承天依旧尊他为大师兄,因为长序辈份不可僭越,虽然大师兄行事不免偏颇,有时更加不合乎江湖规矩,可是他们毕竟是师门师兄弟,所以不能坏了礼数。
傅传书见他向执手叩礼,挥手道:“袁师弟你今次所为何来?”他明知故问,惹得朱啸山和丁宽又要磨拳擦掌再上,还好袁承天止制。他上前一步,说道:“大师兄你无故拿我袁门几位元老要去京城邀功请赏,只怕此事不妥吧?”傅传书冷哼一声,说道:“这又什么打紧?袁师弟不是我说,袁门本来就是朝廷海捕公文要拿的忤逆乱党,你是元凶,非但不加约束他们,私下还纵容他们杀官造次,岂不是形同造反?我拿他们有什么不对么?”袁承天听了心中不免气不打一处来,愤恨道:“我袁门替天行道难道还错了?你要拿他们去京城只怕不成?”傅传书道:“袁师弟你要劫杀官船,不怕恭慈太后震怒将你表氏宗祠夷为平地?”袁承天道:“这岂非就是你心中所想的?你可以为了一己之私而泯灭良知,我却不可以,因为我知道天道好还!”
傅传书听了这句话忽然仰头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下最为可笑之事,过了好会儿这才收住说道:“天道好还?袁师弟你竟也相信?那么你说当年分食袁督师那些人是否得到了天道好还?他们还不是一个个活得此谁都好?便如现在你流落江湖,落身草莽,可说流亡天下,试问哪里是家?你要当你的大英雄也由得你,只是荣华富贵却与你无缘,你也只有悲苦在这世上,怎如我现在已是九门提督,位高权重,人人都要仰视,看谁敢说半个不字?”他一时说得意气风发,一幅睥睨天下的气慨,仿佛目中无人的样子。
袁承天见他自大成狂,已是心入魔道,无人可以唤他入正途,因为心智已失,没有是非关念,所以已是不可救药!他不觉内心忏悔因为师父所托付之事自己竟然无法完成,只有眼看着大师兄在错误的道路上愈走愈远,以至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师父在天之灵有知不知是恼是恨抑或无地自容——堂堂昆仑名门大派沦落至今日不堪之地步,谁之过?
此时丁宽和朱啸山见这傅传书自大成狂的样子,心中有说不出的愤怒,心想都是他一力撺掇当今恭慈太后,以至让袁门陷入左右被动的困境,且又野心勃勃,想要得有天下,可谓狼子野心,若然他志可成,那么天下又将陷入洪荒时代,所以今日务必要除之,不能让他得意,可是少主似乎对他这位掌门大师兄心中犹有余情,似乎不忍拔剑相向?可是少主他哪里知道人家压根不领他的这份情,只是想着如何毁了袁门,因为现在似乎袁门成了天下大害——非但朝廷视之如眼中钉,肉中刺;而且天下江湖门派也视之如仇雠,仿佛如芒在背,因为有他袁门独树一帜,高风亮节便显得他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江湖人士品行低下,不堪大就,无形中将他们有意无意中比了下去;一时袁门成为朝廷和江湖势力两派的共敌,以至袁门陷入危境,门人弟子之中便有人心志不坚,有了私心以至今次杭州袁门总舵有弟子告发,袁门中几位元老悉数被丐帮和朝廷两股势力夹攻,情势危殆,孤立无援之下被虏去,由此而见袁门中弟子眼见江湖风云诡变,似乎袁门大势已去,再无回天之能,似乎只有退隐江湖,除此再无良策!其实袁承天也不是不知道袁门困境,他们在别人眼中成了格格不入的怪物,别人自然不能理解他为何苦心孤诣去行那不可能之事,为什么不可以随波逐流与众人无异?可是他不想浑浑噩噩就此一生,心想也许气数未尽,自己袁门一切都是徒劳?这时便不免又想起了先祖袁督师在那国破家亡之时,满腔孤愤,以至有那命志诗“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去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的遗愿,只是可惜当事之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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