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伦常败坏(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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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忽然转向妆台,那里摆着支鎏金点翠的银簪,是当年孝武帝送她的定情物。

太后挣扎着要起身,宫女连忙上前搀扶,却见她抓起银簪,尖刃直抵心口。

“我倒要剖开这肚子看看,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畜生!”

太后的声音凄厉,震得殿角的铜鹤香炉都嗡嗡作响。

宫女吓得扑上去夺簪,髻上的珍珠步摇摔在地上,滚到熏炉旁出清脆的响。

檀香混着药味漫在空气里,太后看着铜镜里自己枯槁的脸,突然泄了气,银簪“当啷”

掉在地上。

“罢了……罢了……”

她摆摆手,泪水顺着眼角的皱纹往下淌:“他连亲娘的死活都不管,我死了,倒干净。”

含章殿的呜咽还没散,宣光殿的笑语已飘出了宫墙。

刘子业斜倚在铺着虎皮的软榻上,看宫人用玛瑙勺舀着冰镇的荔枝浆,琥珀色的浆汁顺着勺沿往下滴,落在青玉盘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陛下,乐府新排了《玉树后庭花》,要不要传舞姬来?”

贴身内侍捧着镶金的酒壶,笑得眼角堆起褶子。

刘子业没应声,指尖敲着榻边的小几,忽然道:“去公主府,传山阴公主来。”

内侍愣了愣,随即躬身应诺。

谁都知道山阴公主刘楚玉已嫁与何戢,可陛下登基后,三天两头召公主入宫,宫人们早见怪不怪,只是私下里窃窃私语,说这姐弟俩的亲近,未免太过逾矩。

不多时,殿外传来环佩叮当。

山阴公主穿着石榴红的罗裙,裙摆绣着缠枝牡丹,走动时像一团流动的火焰。

她踩着白玉阶进来,鬓边斜插着支金步摇,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映得那张芙蓉面越娇媚。

“陛下召我来,可是有什么好东西?”

她盈盈拜倒,声音软得像浸了蜜,抬眼时,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刘子业,毫不避讳。

刘子业起身扶起她,手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露出的肌肤。

“姐姐来了,才有好东西。”

他挥退左右宫人,殿内只剩下姐弟二人,笑着说:“这殿里闷得慌,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公主眼波流转,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衣袖:“全听陛下的。”

两人并肩走在朱红回廊下,廊外的凤凰木开得正盛,殷红的花瓣簌簌落下,沾在公主的髻上。

刘子业伸手替她摘下,指尖触到她鬓角时,对方非但没躲,反倒微微仰头,眼尾那颗朱砂痣像团跳动的火苗。

“听说何驸马最近常去曲江池,和那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

刘子业慢悠悠地开口,目光却锁着她的侧脸,看阳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

公主拨弄着手钏,语气漫不经心:“男人家的事,我懒得管。”

她忽然凑近一步,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带着身上的兰花香:“倒是陛下,登基后就忘了姐姐,莫不是有了新欢?”

刘子业低笑出声,伸手揽住她的腰。

罗裙下的腰肢细软,像初春的柳枝。

他知道这不合礼法,可看她眼底那团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放纵,心里那点隐秘的念头就疯长起来。

“姐姐想要什么,朕不能给?”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呢喃:“这宫里的珍宝,这天下的城池,只要你开口……”

公主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唇上,笑得眼尾弯成了月牙:“皇弟这话,可得算数。”

廊外的蝉鸣不知何时歇了,只有风穿过梧桐叶的沙沙声,裹着殿里飘来的酒香,在燥热的午后晕开一片模糊的暖。

廊柱后,一个洒扫的小宫女吓得捂住了嘴,手里的竹扫帚“哐当”

掉在地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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