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婚(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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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她抓住母亲的手,“庄家再不堪,也是您的......”

    “我的什么?”阮惜文凄然一笑,“仇人!当年阮家获罪,就是庄仕洋伪造我父亲通敌的证据!他强娶我,不过是为了羞辱阮家!”

    她突然掀开锦被,“你看清楚!”

    裙摆下是一双扭曲变形的腿,膝盖处凹陷得可怕。

    庄寒雁胃里翻涌,想起陈嬷嬷的话。

    “那道士说小姐是赤脚鬼转世,要活埋您。夫人跪遍全府无人相助,最后装疯卖傻,说恶鬼附在她身上,才让道士改了主意......”

    “他们用铁锤敲碎我的膝盖骨。”阮惜文平静得可怕,“而你父亲,就站在旁边看着。”

    庄寒雁的眼泪砸在母亲腿上。

    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家宴,母亲总在众人举杯时露出诡异的笑;为何庄府接二连三出现“意外”死亡的仆役;又为何母亲听说全家被判斩首时,眼中闪过一丝解脱。

    “对不起……………”她颤抖着去碰母亲的腿,却在触及前被狠狠推开。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阮惜文别过脸,“你救了庄家,我这个残废还能做什么?”

    庄寒雁突然起身,从梳妆台取来剪刀。

    在阮惜文惊愕的目光中,她割下一缕头发。

    “女儿在此立誓,必让庄仕洋血债血偿。”

    她将发丝缠在母亲腕上,“若违此誓,如此发......”

    剪刀寒光一闪,剩余长发齐肩而断。

    阮惜文终于崩溃,将女儿紧紧搂住。

    庄寒雁闻到母亲身上腐朽的气息混着泪水的咸涩,感觉颈间一片湿热。

    “傻孩子......”阮惜文抚摸着她的断发,“我宁愿你永远不知道这些,因为这些事情对于你来说太残忍了?”

    “母亲,我一个人在儋州忍受各种欺凌,难道还有比那些更加悲惨的事情吗?”

    11

    窗外,一只乌鸦落在枯树上。

    庄寒雁望着那片飘落的黑羽,无声地动了动嘴唇:父亲,该轮到您了。

    庄仕洋的官靴踏在祠堂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庄寒雁跟在他身后半步,目光扫过那些黑漆牌位。

    最后停在最前方那个崭新的牌位上,那是她冒险从刑场救下的父亲的生祠。

    “跪下。”庄仕洋声音平淡。

    庄寒雁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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