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豆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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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自己的脉里。

傍晚分手时,孩子们在敖包旁埋了个“七心坛”,里面放着七地的泥土、七地的水、七地孩子的信物(羊毛、贝壳、驼绒、竹片、城砖、牡丹瓣、雨林种子),坛口盖着块刻满根纹的石板,石板上用七种文字写着同一个词:“相伴”。

夜里,风绕着“七心坛”打了个转,坛里的泥土“簌簌”响,像在互相拥抱。七地的灯都亮着,毡房的油灯、雨林的萤光、沙漠的篝火、海边的渔火、山里的烛、城里的灯、青竹山的竹灯,都朝着根道的方向,像在给彼此道声“晚安,明天见”。

第二天清晨,货郎又要上路了,他的担子上,多了个装着七地泥土的小陶罐。“听说东边的海岛,渔民正等着根呢,”他拍了拍马的脖子,“让它们也尝尝海水的咸香。”

小弹蹲在“七心坛”旁,看着新的根须正顺着根道往东爬,像条缀满七彩宝石的银链。他拿起炭笔,在地上画了个圈——这次的圈,大得能装下整个天地,圈里的每个角落,都盖着个小小的牡丹章,章边的根纹,早就分不清哪段来自草原,哪段来自海岛。

风跟着货郎的脚步往东去,带着七地的相伴,带着家的暖,像在给所有相遇的生灵说:别急,根还在长呢,咱们的故事,只要还有一颗心惦记着根,就永远有新的篇章。

东边海岛的浪涛拍打着礁石,货郎的船刚靠岸,就见滩涂的泥里钻出些带着咸味的根须,像银线般往船板上缠。守岛的老渔民递来个海螺,里面盛着刚舀的海水:“给根听听浪的声,海岛的土就认这个调。”

消息顺着根道传回来时,小弹正给“七心坛”旁的星花浇水。他把海螺的涛声记在竹牌上,挂在续语架最弯的枝桠上,旁边系着片海岛的珊瑚石:“让根知道,那边有会唱歌的石头(礁石),还有会发光的沙滩呢!”草原的雪兔叼着块奶豆腐,往根道的竹管里塞,像在给东边的根捎点暖。

周阿婆把海岛的海菜、草原的奶豆腐、雨林的野果、沙漠的椰枣、海边的海带、山里的灵果、城里的面粉、青竹山的兰草籽,炖了锅“八味粥”。粥在陶锅里翻滚,海腥混着奶香、果酸、蜜甜,像把八方的烟火都熬成了一锅稠。“给守岛的人填填肚,”她往粗瓷碗里盛粥,“让他们知道,海岛的根和咱们的根,早通过浪涛声抱成了团。”八只“代表兔”(白、灰、海兔、沙兔、绒毛兔、雪兔、竹兔、海岛的黑兔)蹲在灶边,黑兔舔了口带海味的粥,耳朵抖了抖,引得其他兔子围着它转,像在听它讲浪的故事。

林欢和阿澈带着浸了海水的渔网,往海岛去。他们把网铺在礁石缝里,网上织着八方的根纹,最中间用贝壳拼了个“家”字,浪一冲,贝壳就闪闪发亮,像给根指方向。“让根顺着网眼走,”林欢往网边撒了把灵果干,“甜混着咸,走得更稳。”阿澈在网角系了串铜铃,浪打过来“哐啷”响,“这是给根的船歌,听见了就往岸上来。”

先生在海岛的老榕树下,教孩子们写“聚”字。他用贝壳在沙上摆:“‘聚’是‘耳’旁有‘取’,‘耳’是听,‘取’是牵,合起来就是听见彼此的声,牵着彼此的手,就是聚。”他指着那些带咸味的根须,“你看这根,在海里能泡,在沙里能钻,因为它听着八方的声,知道总有手在等它牵。”

八位绣娘(张婶、渔妇、城里妇人、青竹山姑娘、沙漠绣娘、雨林织娘、草原绣女、海岛渔妇)合绣了幅“八面聚暖图”。海岛渔妇用海藻纤维编底色,其他人往纹里填绣:海岛的船、草原的羊、雨林的蝶、沙漠的驼、海边的浪、山里的花、城里的窗、青竹山的竹,最中心是条银根绕成的圆,圆里躺着八地的土,像把所有的暖都拢在了一起。

货郎的“移动圃子”里,添了海岛的海菜干和贝壳风铃。他把海菜干混进万家圃的腌菜坛,把风铃挂在青竹山的兰草架上,走船时,帆上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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