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傩舞驱邪记(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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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像一团理不清的线,却又隐隐指向同一个方向。

“殿下,您怎么了?”老大澹台渊注意到他的异样,轻声问道。几个弟弟也停下了打闹,齐刷刷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担忧。

澹台烬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将木牌和玉佩收好:“没什么。”他看向几个弟弟,目光温柔却坚定,“午时出发前,都检查好自己的东西——老二,你的弹弓别对着人;老三,《太医院志》别弄丢了;老四,带好你的药囊和‘夜光球’;老五,别总抱着朱雀簪,小心摔了。”

“知道啦!”几个弟弟齐声应道,老五还举起朱雀簪晃了晃,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我会把它藏好的,这可是娘亲的聘礼呢!”

殿外的天渐渐亮透,晨光透过窗纸,将屋内照得明亮。澹台烬让几个弟弟先去休息,自己则留在偏殿,重新翻开了那本《南宫药典》。他一页页仔细翻阅,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生怕错过任何细节。当翻到最后几页时,一行小字映入眼帘——“‘情丝绕’非南宫所制,实乃奸人仿造,嫁祸我族。秘藏之中,有当年毒源证据,若遇朱雀簪持有者,可启之。”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得澹台烬浑身一震。原来当年南宫家是被冤枉的!他攥紧书页,指节泛白,心中的怒火与心疼交织——母后当年承受了多少委屈?南宫家数百口人的性命,竟毁于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瑞王袖中的密信,突厥使团的“解药”,还有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情丝绕”痕迹,这一切是否都与当年的阴谋有关?

他正思索着,殿外传来脚步声,是东宫的侍卫长:“殿下,瑞王府派人送来请柬,说瑞王邀您明日过府一叙。”

澹台烬眼神一冷。瑞王此刻邀他,定没安好心。想来是今日太庙之事让瑞王起了疑心,想借机试探他,甚至可能对他下手。他冷笑一声,将《南宫药典》收好:“知道了,回复瑞王,说我明日准时赴约。”

侍卫长应声退下。澹台烬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初升的太阳,阳光洒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心中的寒意。明日的瑞王府之行,必定凶险重重;午时的太医院旧址探秘,也不知会遇到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为了母后,为了南宫家的冤屈,为了这天下不被奸人所害,他必须走下去。

午时一到,东宫门口早已备好马车。五个弟弟背着各自的“装备”,蹦蹦跳跳地凑过来。老大澹台渊背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绳索和短刀;老二澹台风的弹弓别在腰间,手里还攥着一把磨好的石子;老三澹台墨抱着《太医院志》,胳膊下夹着个罗盘;老四澹台鹊的药囊鼓鼓囊囊,还额外带了个装着“跳舞粉”的小瓶,说是“以防万一”;老五澹台乐则把朱雀簪系在脖子上,用红绳缠着,像个护身符。

澹台烬看着弟弟们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却也多了几分安心。他率先登上马车,五个弟弟紧随其后。马车缓缓驶动,朝着太医院旧址的方向而去。

一路无话,马车行至太医院旧址附近,众人下车步行。这里早已不复往日的繁华,朱漆大门斑驳脱落,门楣上的“太医院”三个字被风雨侵蚀得只剩模糊的轮廓,门前的石阶缝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响,透着几分荒凉。

“就是这儿了。”老三澹台墨对照着《太医院志》,指着最东边一间还算完整的屋子,“按图纸记载,这间是当年的药材库,南宫家的秘藏入口,应该就在这屋子的地下。”

老二澹台风率先冲过去,拨开齐腰的杂草,一脚踹在木门上。“哐当”一声,腐朽的木门应声而倒,扬起的灰尘呛得众人直咳嗽。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陈旧药材混合的气息,墙角堆着几口倒扣的陶缸,缸身爬满裂纹,地上散落着破碎的药碗和干枯的草药,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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