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恨水长东(2 / 3)
们忧乐沟,其实是忧乐仙子的化身。她的性情与寻常认知不同,是外柔内刚!这‘刚’是守护的力量,像堰边的青石堤,历经洪水冲刷也不垮塌,不可轻视。
所以我才先从豆腐堰着手,经过扩建,把原来的小水洼挖成现在的四方形大堰,能灌溉周围百亩良田。
豆腐堰已经能够‘开口讲话’,只不过忧乐仙子的话无声无息,像春风拂过水面,只留下一圈圈涟漪,需要有悟性的人才能听出其中只言片语。
我已经把忧乐仙子的话种在了豆腐堰周围,提示语就八个字——东恨难离,西里北逃——你们各自去领悟吧。
但你们要记住,这天机,一旦触碰,便意味着要扛起相应的责任,那责任足以让我们整个家族在时代中站稳脚跟,像这四堤的果树,深深扎根在土地里,任风吹雨打也不会倒下。”
爷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历史的重量,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与窗外的雷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共鸣,像老琴的两根弦,在同一频率上振动,震得窗纸嗡嗡作响。
天机其实是可以泄露的,但有两个前提。
第一个前提,天机不能泄露给聪明人。天机本就是靠“聪明悟”,聪明人自己领悟出来的,不算泄露,像泉水从石缝里自己冒出来,是自然的馈赠;
但若是把自己“聪明悟”出的天机再泄露给其他聪明人,就会聪明过了头,变成“聪明反被聪明误”,像把锋利的刀,最终割伤自己的手,还会连累旁人。
这种从“聪明悟”到“聪明误”的转变,害人又害己,天理难容。
这中间的道理有些绕,像绕在树上的葡萄藤,得顺着摸才能理清楚。
不过家父这么一说,有缘人一听就能明白,像听到熟悉的乡音,不用解释就懂。
但这所谓的“缘”,又何尝不是一种关乎传承的使命召唤呢?像堰里的鱼,总能找到洄游的路,回到出生的地方产卵。
第二个前提,泄露天机者的命数已定,且明确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出于一片善心,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就可以有限度地泄露部分天机。
爷爷就属于第二种情况。
他的命数是自己决定的,过去陈家种种过往,像盘缠绕的藤,勒得树干喘不过气,必须有人站出来把它解开。
只有先定下自己的命数,家人和族人才能获得安宁,像果树修枝,剪掉杂枝才能结果,才能长得更高更壮。
否则,以他的本事,想要一走了之并非难事。
他当兵时,曾多次穿过西南国界,为刘姓军阀押运军火和鸦片。
那是在一个深夜,月光像霜一样铺在山路上,亮得能看清地上的蚂蚁。
他带着二十人的队伍,牵着骡马,骡马的蹄子裹着棉布,悄无声息地穿过关卡,连狗都没惊动。
他的手枪上了膛,握在手里,汗水浸湿了掌心,却从未有过丝毫动摇,眼神比月光还冷。
他若想出国,完全可以做到,跟着商队走,没人会查一个普通的押运兵。
但为了家族更长远的利益,他放弃了生机,选择了这条充满责任与担当的道路,仿佛是在为家族的未来铺设基石,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可能袭来的风雨,像南堤的梨树,深深扎根在土地里,为树下的生灵遮风挡雨,自己却默默承受着风霜。
可能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领会,家父多次提及:大伯悟出了“难离”,选择坚守责任,陪着爷爷走向了该去的地方。
大伯年轻时是个木匠,手艺精湛得能让木头说话。
他做的梨花木柜子,不用一根钉子,全靠榫卯咬合,严丝合缝,关柜门时能听到“咔哒”一声轻响,像叹息,又像满足的喟叹。
能用上三代人,我家现在还有一个他做的小匣子,用来装针线,几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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