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张床,躺着五辈矮老太爷(2 / 10)
能说清供奉的神灵来历,却依旧香火不断;
庙门前的香灰积了半尺厚,最底层的灰烬里还能找到民国年间的铜制香插,插脚上刻着模糊的“平安“二字。
谁能想到,这些看似随意的玩笑话,日后竟会酿成一场足以摧毁美满家庭的悲剧,令人痛心不已。
不过,这一切,都还在命运的暗处悄然蛰伏,如同山雨欲来前的沉闷,等待着揭开残酷的面纱;
山神庙后的古柏树上,一只乌鸦突然“嘎嘎“叫了三声,扑棱棱飞起,翅膀扫落的柏子砸在供桌上,滚落到香灰里,像是某种无声的预兆。
在这片广袤的丘陵之中,长生居宛如一位遗世独立的隐者。
四周的山丘连绵起伏,恰似巨龙蜿蜒盘踞,千百年来默默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
龙首处的鹰嘴崖常年云雾缭绕,传说月圆之夜能听见龙吟,那是山神在清点山中的生灵——子时是走兽,丑时是飞禽,寅时则是地下的虫豸,若有哪样数目不对,便会降灾警示。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层层叠叠的梯田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仿佛为大地披上了一件绚丽的霓裳;
傍晚,夕阳的余晖为整个村落镀上一层金色的纱衣,青石板路在光影交错中,更显古朴与沧桑;
石板上的马蹄印深浅不一,最深的那道据说是百年前的邮差坐骑留下的,铁掌的纹路还清晰可辨,当年这位邮差在风雪夜坠崖,包裹里的家书却被山民寻到,辗转送到了收信人手中,信封上的字迹早已模糊,却成了村里“守信“的活教材。
然而,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下,却涌动着不为人知的暗流,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着这里的一切。
村西头的古井里,昨夜还清澈的井水今晨竟泛起浑浊,井底的吊桶摇晃着撞在井壁上,发出“咚“的闷响,井绳上的青苔滑腻如油;
打水的二丫刚把木桶提上来,就见桶沿漂着几片从未见过的枯叶,叶片边缘泛着诡异的暗红,吓得她尖叫着打翻了水桶,水在青石板上漫开,倒映出天上迅速聚集的乌云。
当周围村落都在时代的浪潮中焕新,白墙黛瓦的新房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砖缝里还留着水泥的潮气,充满生机与活力时,长生居的三间茅草屋却依旧坚守着岁月的痕迹。
茅草屋孤零零地矗立在黄泥巴山下的小山包前,四周的狗尾草已长到半人高,草叶上的细毛在风中颤动,寂静得只能听见风拂过草尖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鹧鸪啼鸣——这种鸟在当地被称为“冤鸟“,传说会为含冤之人啼鸣。
这个名为黄莲嘴的小山包,名字中透着一丝苦涩与神秘。
山包上裸露的岩层呈赭红色,雨后会渗出铁锈般的水痕,顺着岩缝流淌,在山脚积成小小的水洼,水色如血,饮过的牛羊常会无故癫狂;
几株古老的松柏倔强地生长在岩缝中,虬曲的枝干如同饱经沧桑的手臂,在岁月的风雨中顽强抗争,树身上的刀痕是不同年代的村民留下的祈愿标记:最深的一道刻于光绪年间,据说是为了祈求丰年;最浅的则是去年刻的,旁边用红漆写着“平安“二字。
而山包下的碾房弯,宛如一个深邃的秘密,将长生居紧紧藏在其中。
废弃的碾盘上还残留着稻谷的碎屑,阳光照过碾盘的凹槽,在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石碾子边缘的凹槽记录着无数个丰收的季节——最深的纹路足有半寸,是民国二十三年那场大丰收时磨出来的,那一年的稻穗饱满得能压弯竹扁担;
碾房的木门早已腐朽,门轴上的铜环锈成了绿色,推开门时,“吱呀“的声响能惊起梁上的蝙蝠,黑压压一片掠过头顶。
传说中,长生居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历经无数风雨的洗礼和岁月的侵蚀。
梁柱上的纹路呈螺旋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