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龙入海虎归山(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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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孙朱允?主动请旨前往钟山为皇祖母守孝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般传遍了整个应天南京城。

    一时间,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市井之间,都在传颂着这位小皇孙的仁孝之举。

    “四岁稚龄,竟有如此孝心,实乃大明...

    范琳挂掉电话,没有立刻动笔。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老旧的木框玻璃窗。春寒料峭,风裹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远处工地的打桩声断续传来,像某种不规则的心跳。这座城市还在生长,而她已准备退场??至少,是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入场。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本新剧本,《回声》两个字墨迹未干,仿佛带着温度。这不是一部关于死亡的戏,而是一场对生命余响的聆听。主角林晚,七十岁,肺癌晚期,曾是八十年代最锋芒毕露的女性导演,因一部禁片被封杀二十年,晚年隐居南方小镇,靠修放映机维生。临终前三个月,她决定排一出孩子们演的戏,剧名叫《春天再来时》,讲的是一群孩子在废墟里种花的故事。

    “你写这个,是在写你自己。”苏宁昨天夜里发来消息,“只是把时间拉长了,把结局提前看了。”

    范琳没回。有些事不需要承认,就像眼泪不必解释为何落下。

    三天后,她独自坐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行李只有一台老式录音机、几卷磁带、一台便携摄像机,和一本贴满照片与手稿的笔记本。车程十七小时,她几乎没合眼,反复听着一段十年前的采访录音??那是她第一次采访盲人剧团成员时录下的声音,小宇的声音还很稚嫩:“琳姐,你说我们演的戏,以后会有人记得吗?”

    “会的。”当时的她回答得坚定,“只要还有人听见,就没人能抹去。”

    如今,她要去找那些“被遗忘的声音”。

    目的地是皖南山中的青溪镇,一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名字的地方。九十年代曾有个国营电影制片厂分部设在此地,后来倒闭,厂房荒废,只剩一座老礼堂还在风雨中挺立。据苏宁查到的资料,林晚的原型人物??导演苏文清,正是在那里度过了人生最后的日子。

    小镇比想象中更安静。石板路被雨水洗得发亮,两旁的老屋斑驳,檐角挂着风铃,风吹过时,叮当如语。镇上唯一的电影院早已关门,招牌歪斜,海报褪成灰白。范琳提着行李走在街上,引来几道好奇的目光。一位卖糖糕的老妇人抬头看她:“你是来找苏导演的吧?她走五年了。但礼堂每周三晚上还有人唱歌。”

    “谁在唱?”

    “孩子们。说是她留下的‘种子’。”

    当晚,范琳住进了镇东头的民宿,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叫陈秀兰,原是苏文清的学生。“她教我拍片子,也教我做人。”陈秀兰一边晾衣服一边说,“她说,镜头不是眼睛,是心。你看不见的东西,才最该拍。”

    第二天周三,范琳去了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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