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至亲反目的哀伤(一)(3 / 4)
p>
我忙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脸——胸腔里那股笑意左冲右突,眼看就要冲破喉咙喷薄而出。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静得能听见空气凝滞的声音。
她没哭,当然,也没替自己辩解一句。
这份诡异的沉默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忍不住抬眼望去。
她正死死瞪着我,目光如利剑般刺来,整张脸翻涌着怒意。我心里一慌,脱口辩解:“我……我可没说是你传给我的!”
“关宏军,”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敢耍我?”
“也……也许是神经性的,”我结结巴巴地找补,“现在……现在好多了?”
她嘴角忽地一扯,溢出一声极轻蔑的冷笑:“幼稚!”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这姿态彻底引爆了她!她猛地像头猎豹般扑过来,一只手狠命掐住我的耳朵,咬牙切齿地拧着,仿佛要把所有被愚弄的愤懑都发泄在这小小的软骨上。
“嘶——陆玉婷!你来真的啊?”我疼得倒抽冷气。
回应我的,是她瞬间爆发出的的笑声。趁我吃痛分神,另一只手已狡猾地探进我腋下,毫不留情地咯吱起来。
耳朵剧痛,腋下奇痒,这双管齐下的“酷刑”让我瞬间丢盔弃甲,连连哀嚎求饶。她哪里肯停手?我狼狈地挣扎招架,两人顿时撕扯在一处,在床上翻滚扭打,像两个闹急了眼的孩子。
但女人的力气终究不敌,几个回合下来,我瞅准机会,猛地发力,终于将她牢牢锁在了身下。
我大口喘着气,胸膛起伏,问她:“服……服不服?”
她也累得不轻,断断续续地应道:“服……真服了……”
我这才松开钳制,仰面躺倒,手掌覆在剧烈跳动的胸口上,感受着那擂鼓般的心跳。
她凑近过来,带着点报复的意味,用牙尖在我耳垂上不轻不重地硌了一下,气息喷在耳廓:“坏蛋……凭什么就逮着我一个人欺负?”
我侧过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嘴角一勾:“老话说,柿子挑软的捏。”话音未落,我那只毛茸茸的手,便带着点懒洋洋的试探,抚上了她的胸口。
她没有躲闪,反而微微挺了挺,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和挑衅:“软么?是不是……不紧实了?”
我的指尖能感受到衣料下温热的起伏,诚实地说:“手感……更好了。”
她沉默了一瞬,忽然问:“女人嫁给你……大概不会幸福,但一定很开心吧?”
我失笑,撑起半个身子看她:“这话拧巴的。不开心,哪来的幸福?”
她的目光幽幽的,像蒙了一层薄雾:“你能让人开心,像团火,暖烘烘的,可你这人太花心,容易让人患得患失……哪个女人能踏踏实实地幸福起来?”
我好奇地问:“那你呢?你男人跟你在一起,是幸福,还是开心?”
她没有直接回应我的疑问,目光投向虚无的远方,声音里带着一种抽离的怅惘:“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在校园里,高大、帅气,是那种引人注目的存在。追我时,那份体贴入微,让我以为自己终于握住了幸福,这一生,就是他了。”
我凝神听着,惊异于她语调里近乎漠然的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遥远故事。
“毕业后,他进了省属一家国企做职员。我们很快结了婚。起初的日子,风平浪静,平淡,却也踏实。只是……他不甘平庸,一门心思要往上爬……”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空气骤然沉重。我屏住呼吸,预感到那层包裹着不堪往事的薄纸,即将被戳破。
“一天深夜,他醉得不省人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