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步步紧逼的窒息(十五)(2 / 4)
恨得牙痒痒的,是他老丈爷出手助你一臂之力这件事。”
他微微前倾身体,眼神中透着几分狠厉与算计,继续说道:“你当冯磊是真心爱沈梦昭,图那两情相悦、男欢女爱的柔情蜜意?错了,大错特错!在他心里,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他想要的不过是沈家在政商界呼风唤雨的权势背景,是能让他平步青云、一步登天的垫脚石。如今,他老丈爷却背着他,暗中帮你这个情敌,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背叛,是奇耻大辱,是狠狠打在他脸上的一记耳光。他怎会轻易咽下这口气,怎会不伺机报复?”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脊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着实未曾料到这背后竟藏着如此错综复杂、暗潮涌动的利益纠葛与人情世故。看来,对于人性中那些幽微隐晦、深不见底的暗角,我所了解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实在太过肤浅。
我定了定神,斟酌着开口,语气里满是诚恳与谨慎:“老大,这件事终究还是得妥善处理,化干戈为玉帛方为上策。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可不想因为这点过往恩怨,在咱们兄弟间埋下不团结的隐患,伤了和气。”
岳明远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那动作随意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且放宽心,如今我还能镇得住他。只要我没点头,他就算满心愤懑,也不敢轻易对你动手。更何况,眼下他正有一件火烧眉毛的事,有求于我呢。”
我极有眼力见儿地垂下眼眸,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恭敬姿态,心里明白,岳明远若不想主动提及,我绝不能多嘴询问半句,以免触了他的霉头。
岳明远倒也不藏着掖着,目光悠悠,缓缓说道:“他一门心思想着在监察二室从副职转正,如今正求着我帮他运作此事呢。”
我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愕然,脱口而出:“沈鹤序在省纪委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人脉广布,门生故吏遍布各个角落,按说这点小事,怎会劳烦老大你亲自出马?”
岳明远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呵呵”轻笑,那笑声里藏着几分讥诮与算计:“原本啊,确实用不着我费这个心。可世事难料,这次新到任的纪委领导是上面空降下来的,背景硬得很。他压根不买老沈的账,非但如此,还因为门户之见,对老沈在纪委的人处处刁难、百般针对,冯磊自然也在其中,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我眉心微蹙,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却仍强撑着镇定,喃喃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世间之事,优劣转化往往就在一念之间,谁能说得清是福是祸呢。”
岳明远嘴角轻扯,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如利刃般直直射向我:“你既已悟透这层道理,就该明白,老沈如今这般大张旗鼓地给你站台,表面让你风光无限,实则是在害你,只不过他自己也蒙在鼓里而已。”
我闻言,如遭雷击,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惶之色。待回过神来,细细思量一番,发现岳明远所言竟字字珠玑,句句在理。我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声音颤抖着问道:“老大,这可如何是好?我如今该如何破局?”
岳明远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老沈之所以三番五次地给你和达迅撑腰站台,根源全在他那位老友张平民身上。说得直白些,张平民不过是冲着那600万股达迅的股份,才撺掇老沈出手。老沈这老家伙,精明得很,既想借机捞取私利,又想让你对他感恩戴德,这种一举两得、一石二鸟的算计,他们向来最为拿手。”
我满心狐疑,目光中带着几分将信将疑,直直地盯着他,问道:“难道这些股份沈鹤序也染指其中?”
岳明远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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