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武功心脉.茫茫生死.我为光明故.焚心若火焰(4 / 8)
变。可是不知为何他心中有股莫名的悲哀,想要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一抒胸中情怀!想这西湖左近的岳王庙,不由感慨丛生,自古而今忠义之士总是不得善终,不知是天意是人为?由这岳武穆想到袁督师都是概莫能外!不由得长啸连连,直震得湖水似乎也颠了颠,出了胸中郁闷之气才觉得畅快,心想人生但教性之所至才是适意!又何必管别人说长论短,如何看待!
忽然又见前面隐隐有许些人在趔趄搀扶着艰难前行。袁承天心想定是地震之后受灾的民众——他们依然大屋倒榻无有居所,只有逃难而来。一时他对西湖的感慨无影无踪眼见有人腿脚受伤,便从怀中取出跌伤药分发给他们。这些灾民见这少年以药相赠自是感激涕零,因为他们从未见过有人大发好以药施舍!袁承天心下好奇,左近应该有药铺——他们是悬壶济世,不是应该救死扶伤么?怎么不见出手?这些灾民见袁承天相询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将实在情形说出来:原来地震发生之后城中大药铺不是开门施舍药物,反而紧闭门户只作不见,早将那悬壶济世的牌匾丟到东洋大海,灾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含悲忍恨迤逦出城去往他乡!可说背井离乡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可是生逢灾年他们也是无法,只有苦捱再无他路!袁承天得知情由,心中不由发怒,心想世上人心之恶竟至如此?
忽然灾民之中有个与他仿佛一般年纪的少年哎呀一声晕倒于地。袁承天借着月光可见他腿部受伤,大约是失血过多发生晕厥,便不加思索将他盘膝于地,以手抵他命门穴,以本派的内功心法传他内力以续其命——其实这少年于性命本无大碍,只是元神暂失,看似无关痛痒,但若是一任发展,势必性命危殆!袁承天于此中要害关系自然明白,所以及时出手以防他气息殆尽便返魂乏术了。灾民之中哪里知道这其中窍要,只是好奇他为何不施汤药,反而做这劳什子的无用的功夫,其实他们却那里知道这是昆仑派的无上内功心法可此那些丹药强之千倍,要知这内功心法气息在其体内所到之处便可以随时打通受滞的脉络,让其肢体可以自由活动,人才可以呼吸不止有了生气,否则呼息一停,便再难续命!袁承天自然没有余暇功夫去向众人分说,其实说也无用,因为他们尽是寻常之人,怎知这人生玄机之窍要?
又过盏茶功夫,这少年已是性命无碍,只见他容光焕发,透着生气。袁承天这才收手,众人见状纷纷致谢。袁承天以手为礼,内心却想:世人苦难方多,正不知何日才是太平之时!
待到天明,他觉得自己筋骨疲惫,说不上来的酸楚,大约是一夜奔波所至,所以径到岳王祠中歇息。因为是震后救灾,所以既便有人见他也多是不注意。他来到祠后的天井,但见屋舍依旧,不因昨夜地震而毁,又见远山黛色逐渐从茫茫之中清晰过来,再看岳王祠在朝霞的照耀之中可说是威严尽出,再想着岳王尽忠为国的志气让人肃然!——可是京城的袁氏宗祠却是命运多舛,先是摄政王下令毁坏,后来在嘉庆皇帝的主持下修缮,可是已不是先前的模样,好在宗祠还在,可是自从大师兄傅传书擢任九门提督以来,便在恭慈太后面前谏言要毁袁氏宗祠,只是太后一时不允,倒不是她敬重这位汉人大英雄,而是虑及一旦毁了这宗祠,只怕天下再起纷争——因为这袁氏宗祠所供养的是袁督师的生前事迹和遗物,如果朝廷一旦毁了宗祠,只怕天下人心思变,惹起祸端!袁承天对大师兄的行为甚为厌恶,心想:你非但不行正道,反而还要毁了我汉人心中的敬养,可说是天理不容!其实他知道大师兄的野心不止于此,似乎还想着君临天下!其实以他之能既便得有天下,恐怕也非善事,因为其心险恶,处处透着暴戾,那将是天下所有人的梦魇!自己要劝他归于正道,可是他从来不以为自己所做之事是邪恶,反而执迷不悟,非要一意孤行不可!他也是无法,因为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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