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一百九十斤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3 / 8)
不管,只是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结果可想而知袁门内部不免各自为政,表面还是尊袁承天为少主,其实已近分裂的边缘。袁承天也是洞悉袁门种种隐患,而且人心已然涣散,所以便决意救出袁门元老之后宣布袁门解散,从此江湖再无袁门,至于反清复明只待后来人!
因为他观天象,见那居于中天的紫微星座不见黯然,反见大炽,便知希望渺茫,自己袁门似乎再无多大作为,再者世间少了争杀也是善莫大焉的事情,自己又何苦裹挟天下人为殉葬?那样也太过不仁道,所以他便有意远走天涯,于中便无后悔!
他见丁宽、鹿振衣和温如玉见那朱啸山远去,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心想自己又何苦连累他们,索性也让他们走吧!
丁宽、鹿振衣和温如玉三人听少主也要他们离去,心有不舍,可是少主心意已决他们也不能反对,也只有默默离去,心想以后不知何年何月可再见少主!袁承天此时也是五内俱焚,有种说不出的苦痛!他也着实不愿他们离他而去,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便如人生有生有死!他眼见他们消逝在茫茫夜色中,不由得悲从中来,竟自哭了出来!原来适才他故作深沉,实则内心伤心已极,几乎难以自控!他不明白人生为何有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更有贪、嗔、念、恨种种的伤心,好朋友为何不可以天长地久,偏偏要永隔东西,天南地北永不相见!原来人的一生都是充满了际遇、苦难、忧患、苦厄种种的因果!世人如囚中虎,鸟中笼不得自由,不能展翅而飞,只有困于这苦难的世上,在苦难面前无人幸免,只有承受这无尽的忧患!
他回到祠中,又见钱王的神像在昏暗的烛光照映下,显得威严尽出,气势不凡,仿佛昭示天下我也为王!可惜他不能如钱王一般有所作为——因为他悲天悯人,处处为他人着想,所以不适合作帝王之争。可是这是他从来性格使然,再无法更改,不能如他掌门大师兄一般杀伐果断,从不妇人之仁,行事雷厉风行,纵使杀人无算也不眨一眨眼,所以他可以得到恭慈太后器重,可以做到九门提督;换作旁人只怕不能!至于身后令名又算得什么?在他傅传书看来只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尽可以不择手段,何在乎世人讥讽,因为他从来都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负我!
这些时日的奔走,袁承天实在有疲惫,便搭着木桌沉沉入睡。不知何时外面有人向这里张望,神情透着些许欢喜和恐惧。这人身着破衣烂衫,左手拿着一个残破的碗,是用来向人家讨饭食;右手持一杆竹棒——却便是丐帮的打狗棒!这人是丐帮弟子,背上无麻袋,显见辈份不高,只是帮中的一个寻常身份低下的弟子!他见钱王祠中袁承天沉沉入睡,心想自己今日可要立大功,因为这袁承天的身份非同小可——他可是袁门少主,势力遍及天南地北一十三省,弟子门人三十万之众,是为朝廷心腹之患;由是朝廷甚为担忧,自恭慈太后执政掌权以来便下诏命各地督府要严加缉拿袁门弟子,和嘉庆皇帝掌权之时截然相反,所以今日只要自己能拿下他,可是便是不世之功。他想到此处不由得眉花眼笑,说不出的得意受用!只是他想得倒好,世间那有那么容易的事!
他蹑手蹑脚悄悄地来到钱王祠外,远远可见这袁承天酣然入睡——因为这些时日的奔波已煎熬得他身俱惫,加之四大堂主的离去,袁门已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自己只有以己之力救袁门元老出厄,因为他们不可以亡于朝廷之手——其一是他们于袁门有功,其一他们都是忠肝义胆的好汉子,他——袁承天身为袁门少主怎么可以忍见他们死于当下,那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正所谓虽千万人我往矣!
这名丐帮弟子心想只要能拿下这袁门少主,便是用下三滥手段又何妨?他自然不敢直截动手,因为他知道这位袁门少主武功深厚,不是易与之辈,决非自己可以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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