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一百九十斤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2 / 8)
:“不知何时见明月?”温如玉道:“少主你……”袁承天道:“我并非一时心血来潮,久有离世之想……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他们于我寄于厚望,只可惜我让你们失望了……我希望我解散袁门,从此天下升平再无战事,这些岂不比多杀人命好些?至于皇帝要我归降,实非我愿!我虽不能践行先祖之愿,但也不会与朝廷合作,只想孤身海外,不做世间之想!”
朱啸山、丁宽和鹿振衣见少主说出此种言语,知道再劝也无用,因为他这样做也许是对的,因为而今大势所趋,恭慈太后对袁门的政策显而易见要革除而后快,所以天下大兴兵力,而且悬赏布告要百姓出首袁门,以至活动空间受限,不能呼息,所以他身为袁门少主不能让门中弟子为他一人赴难,所以他只有做出这不得已的决定!
风啸天地,天空的月万古如一,看着这世间的人,每日的不同;他的光照耀受众,希望他们每日欢欢喜喜,可是终究不成,只因世事多变,人心难测!
袁承天此时真想大哭一场,他不明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不明白世人讥笑于他不通时务、他不明白大道艰难!他不明白南国红豆相思泪!他不明白虎兕相逢一场空!他不明白为何世上忧患困扰着人一生!他不明白人活百年三万六千场所为何来?他不明白鸿蒙初开,谁为情种?他不明白为何世人总在忧患辗转中?他不明白为何这一生总有那流不完的一种相思泪!他不明白为何世上有情人不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他不明白此生来自何方,又去往何处?
他想尤以今次为例,袁门中有弟子告密,以至东窗事发,袁门在杭州的总舵被丐帮出其不意所毁,全在他一人之责,由此可见袁门弟子己然厌倦了这种流亡江湖的生涯,不愿再做无谓的事!自己诚然不能让他们随自己的意愿,不能为了践行袁督师的誓言而让这些袁门兄弟冒险行事!
朱啸山见少主似乎心意已决,心中也是郁郁寡欢,心想自己是朱明后裔,难道离开袁门就不能自己行事?袁承天也看出他神情不属的样子,也想自己也不能左右别人,可是他这样做会伤及无辜,自己总不能视若无睹,便劝他放弃这想法。可是朱啸山偏偏不,还要走自己认定的路!袁承天只有长长叹口气,他不能左右别人,别人也不能够左右他!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朱啸山向袁承天深揖一礼,便向苍茫夜色走去。也许以后山长路短,还有再见的时候,也许这一去便是永诀!丁宽、温如玉和鹿振衣并不出手阻拦,因为他们知道这位朱啸山的脾性和当年崇祯皇帝朱由检如出一辙,刚愎且自用,听不得别人的言语,只要自己一意孤行,所以他们并不挽留,其实挽留也无用,只因这朱啸山心意已决,去另创天地,想想也未尝不是好事,先前受制于袁门不得施展,因为有袁承天这位少主的英名,所以他虽心有作为而不得施展,心中不免抑郁,总觉得自己是朱明子孙当有所作为,而不是居于人下!其实袁承天从始至方终都是礼敬这位朱啸山——因为他是朱明后裔,再有便是袁门的宗旨便是恢复朱明天下,所以他又岂会轻视这位朱堂主?可是朱啸山有时却不这样认为,总以为袁承天处处针对自己,不让他私自行事。其实袁承天之所以处处限制这位朱啸山,因为他看出这位朱堂主心高气傲,不肯久居人下,心有大志,想要问鼎天下!只可以此一时,彼一时,就目下而言几乎不能,因为满洲人得有中土已是百多年,人心思定,不愿再行杀伐,只是这道理他未必懂,只以为这天下只该他朱姓来承当,别人却是不能!而且天下的汉人还要拥他为主!这想法未免强人所难,因为天下共主,又不是你朱明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免之,这是天下共理!可是他朱啸山心中从来不服,以为天下汉人百姓便要效忠他朱姓子孙!这道理未免强人所难,不可理喻!只是他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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