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暖燕衔泥(1 / 7)
2000年9月,杨桢和靳仰弛上初中。
靳仰弛被爹妈强硬地塞进了北京最好的几所中学之一,因为从此以后要苦苦上学、补课,靳仰弛在家哀嚎,被爹妈混合双打,含泪填了入学申请。
杨桢仍然上的是附属中学,这次好说歹说脱离了珞山大学的范围,距离家很近,温从言的自行车对杨桢来说有点大,杨飞榕专门给她买了一辆自行车。
十月,放了学骑着自行车在路上,还是有一阵阵热风漾过。杨桢的头发长到了肩膀,她的头发细软,索性扎个高马尾,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爷爷,有我的信嘛?”杨桢骑着单车,先去了一趟校收发室,里面拿着蒲扇扇风的啤酒肚大爷,看上去很和蔼。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来去匆匆又缄默的女孩,在里面找了一会,还真找出一封信。
“杨桢是吧?”大爷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狗爬字,将信递给杨桢。
她被热得用手扇风,将信收过来之后对大爷道了声谢,就踩着自行车踏板走了。
大爷看着杨桢的背影透出几分好奇,因为在这个初中写信交流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开学之后她找到收发室的时候,大爷很是惊讶了一把,之后不管有信没信,隔三岔五这个女孩儿就会过来问一下。
基本上收到信没几天,就会寄出一封新的信。
此时杨桢散了头发,迎着晚风已经骑着车在东湖边上撒了欢似的放肆了,校服被她塞在车筐里,一路骑到凌波门,她才将车停下来,从书包里抽出一封信,再拿上水杯,走到凌波门前的窄桥尽头。
旁边有不少过来游玩的游客,这一片浅滩一直到晚上八九点都有人游泳、踩沙,杨桢从不管这些人的目光,只一个人坐到窄桥尽头。两条腿摆荡着,有线耳机插了老旧款式的mp3,听着里面循环了一遍又一遍的歌。
她没有电子产品,唯一的MP3是靳仰弛放在信封里寄过来的,里面只下了三首歌,一首五月天的《温柔》一首林忆莲的《再见悲哀》,还有一首是Beyond的《不再犹豫》。
靳仰弛说反正不知道她听什么,所以什么类型都来了点,为什么是三首呢?
因为靳仰弛在网吧和蒋恪宁赵江川打游戏打过头了!后来准备补救的时候没钱上机了,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杨桢看到信的内容的时候狠狠翻了个白眼,但是MP3一直随身带着,里面的歌杨桢闭着眼睛都能唱出来了,也没有再加新歌。
拆信的时候杨桢的耳机里阿信刚唱了个开头:
“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
天的温柔地的温柔像你抱着我”
杨桢眯起眼睛感受着风,也感受着余晖的温暖。等一首歌听完,她才慢吞吞地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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