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君伏诛(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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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畔,引得乌鸦盘旋不去,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像为这座都城披上了丧服。

而苻生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觉得这样能让人们更敬畏自己。

他常常带着侍卫在街市上闲逛,听着人们刻意避开禁忌词的生硬对话,觉得这比任何乐曲都动听。

东海王府的书房里,烛火彻夜不熄。

苻坚看着案上的《孙子兵法》,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耳边总回响着御史中丞梁平老的话:“主上失德,人怀二心,燕晋二方,伺隙欲动。

一旦祸,家国俱亡,殿下何不早图呢?”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映出与年龄不符的沉重。

苻坚今年二十一岁,是苻生的堂弟,封东海王,兼龙骧将军。

他自幼聪慧,深受百姓爱戴,却也因此成了苻生猜忌的对象。

这些日子,他看着一个个忠臣被屠戮,看着兄长苻法因一句“陛下近日气色稍差”

而被削去兵权,心中的恐惧早已变成了难以遏制的愤怒。

“殿下,梁大人来了。”

侍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梁平老披着一身寒气进来,刚落座便低声道:“昨晚宫里又出事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负责修缮宫墙的将作大匠,只因说‘这砖稍短’,便被陛下下令抽去肋骨,死状极惨。”

“可陛下骁勇,宫中卫士众多……”

苻坚的声音里带着犹豫。

他见过苻生的武力,能徒手格杀猛虎,府中私兵虽有三百,却未必是禁军的对手。

梁平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宫中内线传来的消息,陛下近日常说‘东海王脑后有反骨’。”

纸条上的字迹潦草,却像烙铁般烫手。

苻坚看着窗外,洛门东的夜空格外黑暗,只有王府的灯还亮着,像一点微弱的星火。

“再等等。”

他最终说道,声音里带着决心,“我们需要一个时机。”

时机在半个月后悄然而至。

一个在苻生身边侍奉的宫女趁着送药的机会,偷偷溜到东海王府,跪在苻坚面前,脸色惨白:“陛下……陛下昨晚喝醉了,说‘阿法兄弟不可信,该除灭’!”

阿法是苻坚兄长苻法的字,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碎了最后的犹豫。

苻坚连夜召来苻法与梁平老、强汪。

密室里,烛火被风吹得摇曳,四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像一场无声的厮杀。

“不能再等了。”

苻法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他的妻子前日只因缝衣时说了句“袖子稍窄”

,便被赐死。

“再等下去,我们都会死。”

梁平老铺开长安地图,指尖点在云龙门的位置:“禁军统领李威是先帝旧部,早已对苻生不满,我已联络好他,届时会打开宫门。”

强汪握紧腰间的佩剑:“末将愿率死士为先锋,直取中宫!”

苻坚看着兄长眼中的决绝,看着谋士们坚定的目光,终于点了点头:“今夜动手。”

窗外的风忽然大了,吹得烛火险些熄灭,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寿光三年六月的一个深夜,长安城沉睡在燥热的暑气里,只有皇宫深处还传出隐约的宴饮声。

苻生在中宫喝得酩酊大醉,怀里搂着新纳的昭仪,嘴里胡乱嚷嚷着:“谁敢反朕?朕杀了他全家!”

案上的酒壶倒了,烈酒顺着桌腿流淌,在金砖上汇成小溪。

忽然,宫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兵器碰撞的脆响。

苻生猛地推开昭仪,醉眼朦胧地吼道:“什么人?”

侍卫长连滚带爬地进来,脸色惨白:“陛下!

宫……宫门被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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