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君伏诛(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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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必然要有人血祭刀。

一次他突奇想,命人将死囚的面皮剥去,逼着他们跳《上元舞》,乐曲声中,无皮的舞者在血泊里旋转,百官吓得面无人色,他却看得拍手叫好,连饮三大爵。

“你们说,外人怎么评说朕?”

他忽然问身旁的宦官。

那宦官是个新人,不知深浅,忙谄媚道:“陛下圣明,天下归心。”

话音未落,已被苻生一脚踹翻,铁如意狠狠砸在他头顶:“谄媚朕的都该死!”

脑浆溅在龙袍上,他却毫不在意,转头问另一个老宦官。

老宦官吓得魂飞魄散,想起前日因说“陛下稍嫌滥刑”

而被腰斩的同僚,颤抖着答道:“臣……臣不知。”

苻生冷笑一声:“不知就是失职。”

挥手便令侍卫将其拖出去锯成两半。

锯子摩擦骨骼的声响从殿外传来,百官们的牙齿抖得咯咯作响。

苻生看着众人惨白的脸,忽然觉得无趣,挥了挥手:“退朝。”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殿内的百官才敢瘫软在地,冷汗浸透的朝服能拧出水来。

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明日的朝会。

宣光殿的墙壁上新挂了幅《狩猎图》,画师特意将所有猎物都画成独眼,以为这样能讨苻生欢心。

苻生却只看了一眼,他也只能看一眼。

便拔出佩剑将画轴劈成两半:“他是在笑朕瞎了一只眼!”

画师被拖下去时,还在哭喊自己的苦心,最终被活活钉在画架上,直到血流尽而亡。

这场风波像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层层恐惧的涟漪。

很快,长安城里开始流传一个无声的禁令:凡与“残缺”

相关的字词,皆是禁忌。

“不足”

“无”

“独”

“偏”

“伤”

“残”

……这些平日里寻常的字眼,一夜之间都成了索命的符咒。

太医令程延的侄子只因给病人诊脉时说了句“脉偏细”

,便被邻居告。

苻生亲自监刑,看着少年被截去四肢,独眼里满是快意:“偏?哪里偏了?朕看你现在四肢都没了,才叫真的偏!”

少年的惨叫声响彻刑场,程延跪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侄子惨死,却不敢求情,他知道,求情只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更荒唐的是,一位酿酒的匠人因说“这坛酒稍缺火候”

,便被割掉舌头;东宫侍读因讲解《论语》“三人行必有我师”

,被认为“三”

暗指“独眼”

,全家被处斩;甚至连宫中嫔妃梳头时说“这簪少了颗珠”

,都被苻生命人用簪戳穿喉咙。

恐惧像藤蔓般缠绕着长安城的每个角落。

人们说话时要反复斟酌,写字时要字字推敲,连孩童学语都被父母捂住嘴。

市井间,商贩们用手势比划价格;朝堂上,大臣们用眼神交流意见。

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城,变成了一座沉默的囚笼,只有苻生的狂笑和冤魂的哀嚎在夜空回荡。

中书监胡文的儿子新婚,亲友贺礼中有一只玉雕独眼兽,那是西域贡品,本是贺喜的好意。

苻生得知后,却认定是讽刺自己,当即下令将胡家满门抄斩。

刑场上,胡文看着襁褓中的孙子被扔进沸水,忽然挣脱侍卫,一头撞向刑柱:“苻生!

你这暴君!

天必诛你!”

血溅当场时,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偷偷落泪,却没人敢出一点声音。

这样的冤魂,在苻生统治的两年里,已累计上千。

他们的尸骨被随意丢弃在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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