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权臣乱国(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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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炎整日沉溺于声色,身子被淘空了大半,终日昏昏沉沉,连朝堂议事都懒得应付。

奏折堆在案上积了灰,他却连翻看的力气都没有,只知搂着美人在榻上消磨时光。

朝堂之上,杨后之父杨骏早已借着女儿的势,越横行无忌。

他见司马炎无心政事,便索性与弟弟卫将军杨珧、太子太傅杨济勾结起来,把持了朝政大权。

三人互为犄角,将重要的官职都安插上自己的亲信,朝堂上但凡有不顺从他们的,不是被罢官免职,就是被排挤出京。

时人暗地里称他们为“三杨”

,提起这两个字,无不咬牙切齿,却又敢怒不敢言。

贤良之臣看得心急如焚,却大多敢怒不敢言。

唯有吏部尚书山涛,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屡次在朝堂上直言进谏,劝司马炎“远小人,去谗色,亲贤臣,勤政事”

,免得大权旁落,被杨氏一族掏空了晋室根基。

司马炎每次听了,都点头称赞:“山公忠直,朕记下了。”

可转头回到后宫,见了那些的美人,山涛的话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搂着吴女喝青梅酒,看北地美人舞剑,只觉得人生在世,能享这片刻温存便够了,什么朝政、什么专权,哪有怀中的软玉温香来得实在。

一次山涛又在殿上苦谏,说得声泪俱下,司马炎被缠得没法,只得敷衍道:“朕明日便理政。”

可第二日,依旧在披香殿与美人掷骰子,笑声传到殿外,比山涛的谏言响亮得多。

宫墙内的春色还在蔓延,宫墙外的“三杨”

势力也在疯长。

只是醉在温柔乡里的司马炎,早已看不清这盛世表象下,正悄悄溃烂的根。

这日黄昏,司马炎在寝殿歇息,窗外的夕阳把殿角的飞檐染成金红色,他歪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新得的玉印,正等着掌灯后摆宴。

侍臣轻手轻脚捧来奏章,最上面一卷是侍御史郭钦的折子,墨迹还带着新鲜的墨香。

司马炎漫不经心地展开,目光扫过几行,眉头便挑了起来。

郭钦在折子里说得恳切,大意是戎狄向来强悍,如今虽臣服于晋,却如潜伏的猛虎,若不早做防备,他日一旦从平阳、上党突袭,不出三日便能兵临孟津,恳请陛下派谋臣猛将镇守边境,筑牢防线。

“呵呵。”

司马炎看到一半便笑出了声,随手将奏折扔在案上:“古有杞人忧天,今有郭钦忧边,真是异曲同工。”

在他看来,如今晋室国力强盛,戎狄不过是些散兵游勇,哪里敢轻易来犯?这些文官总爱危言耸听,徒增烦恼罢了。

侍臣在旁不敢多言,只悄悄将奏折收进匣中,放在高高的书架顶层,那里早已堆了不少类似的“忧国”

奏折,都蒙着薄薄一层灰。

此时暮色已浓,宫苑里亮起了灯笼,像撒了一地的星子。

司马炎伸了个懒腰,从榻上起身,对候在门外的内侍道:“备羊车。”

羊车轱辘着碾过暮色,他掀帘望着路边渐次亮起的宫灯,郭钦的奏折早已被抛到脑后。

比起遥远边境的“隐患”

,他更关心今夜羊车会停在哪座宫前,那里是否有新酿的好酒,是否有更动人的笑靥。

车窗外的风带着夜露的凉,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燥热。

这天下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些许戎狄又算得了什么?不如及时行乐,在这温柔乡里,醉度余生。

司马炎沉溺酒色,整日在后宫宴饮淫乐,致使朝廷纲纪松弛。

权臣与皇亲国戚们趁机明争暗斗,互相攀比奢华。

除了“三杨”

在朝野权势滔天,中护军羊琇、后将军王恺也以骄纵奢侈闻名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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