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椒房血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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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也添了几分聒噪。

方才被妃嫔们嘲弄的气还没顺,孝武帝又这般不依不饶地劝酒,心头那团烦躁忽然就炸开了,像被火星点燃的火药,瞬间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紧。

她微蹙着眉,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杯壁,便有些抵触,却还是强撑着端起,浅抿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烫得她喉头紧,可心里的郁气半点没散,反倒像被这酒火燎得更旺了。

孝武帝见她只沾了沾唇,便把酒杯放下,当即晃着手里的杯子,带着几分醉后的执拗,笑道:“爱卿这是嫌酒淡么?再饮一杯,这般好酒,可别辜负了。”

张贵人没法,只得再次端杯,硬着头皮又饮了一杯。

谁知这杯酒下肚,腹中忽然一阵翻搅,酒意像涨潮似的涌上来,眼前的烛火都晃了晃。

她脸颊泛起两团酡红,眼神也添了几分迷离,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些。

正晕沉间,却见孝武帝又冲侍女扬了扬下巴,示意再斟。

那玉杯刚被注满,孝武帝便指着杯子,带着不容分说的语气道:“再来一杯,陪朕尽兴。”

张贵人再也忍不下去,手一抬,“当啷”

一声,酒杯被推得撞在案上,酒液溅出些许。

她喘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决绝,还有一丝压抑不住的不耐:“陛下,妾身真的饮不下了!

求陛下体谅。”

孝武帝此时已被酒意完全掌控,他恍若未闻张贵人的拒绝,眼神中带着几分执拗,再次命侍女将酒杯斟满,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朕让你饮酒,你竟敢违抗朕的旨意?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张贵人心中本就满是委屈,白日里妃嫔们的嘲讽,此刻又与孝武帝的逼迫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中的愤懑如火山般爆。

她咬了咬下唇,那嫣红的唇瓣瞬间变得苍白,强自忍耐着眼中的泪水,说道:“陛下已然醉了,妾身怎敢拂逆圣意?只是妾身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住,还请陛下莫要再逼。”

孝武帝喉头出一声冷笑,猛地从榻上撑起身来。

脚下虚浮得像踩着云絮,身子晃了两晃才勉强站稳,他却梗着脖子竭力挺直脊背,想摆出平日那副帝王威仪。

一只手因酒劲涨得通红,哆哆嗦嗦指着张贵人,声音里裹着酒气的蛮横:“你屡次三番违逆朕的心意,这般放肆,该当何罪?莫不是真以为朕宠着你,就不敢治你的罪了?”

张贵人听着这带着威胁的呵斥,心头最后那根绷着的弦“啪”

地断了。

白日里受的嘲讽、方才被强灌的酒意、此刻无端的斥责,一股脑儿涌上来,委屈与愤怒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隐忍。

她“霍”

地站起身,椅凳被带得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眼中烧着两簇怒火,直直射向孝武帝,竟是半分惧色也无。

手指同样指着他,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颤,却字字清晰:“陛下今日这般步步紧逼,一再羞辱妾身,难道真要借着酒劲废黜了我不成?妾究竟犯了何错,要受你这等绝情对待!”

孝武帝醉眼惺忪,视线在她脸上黏了片刻,却把那番质问听得真切。

他忽然嗤笑出声,嘴角撇出几分轻蔑,眼神像淬了冰:“朕不怪罪你,这宫里谁敢动你一根头?只是你也不瞧瞧铜镜里的模样。

年近三十,眼角的细纹都藏不住了色衰爱弛本就是常理,朕宫中佳丽如云,个个是十七八的娇娃,嫩得能掐出水来,难道还要守着你这朵残花不成?你也莫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话音未落,张贵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煞白,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与决绝。

她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猛地后退一步,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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