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征舒弑君(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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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殿就扑通跪倒,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忧色,“方才泄冶大夫在殿外大雷霆,说的那些话,简直是指着鼻子骂您啊!”

孔宁先开了口,把泄冶的斥责掐头去尾,添了无数尖酸刻薄的词句,仿佛泄冶不是在劝谏,而是在痛骂君王昏聩。

仪行父在一旁帮腔,着重渲染泄冶“句句不离株林”

,话里话外都透着要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架势。

末了,孔宁故意叹了口气,装作忧心忡忡的模样:“主公,依臣看,往后还是少去株林吧。

泄冶这性子,怕是要四处散播,到时候朝野非议四起,于主公名声不利啊。”

灵公原本就被泄冶一番说辞气得肚子里憋了老大一股火,此刻一听这话,恰似一点就着的干柴,瞬间暴跳如雷。

他猛地挑起眉梢,眼中怒火熊熊,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哼,你们倒是会替寡人谋划,那我倒要问问,你们自己还打不打算去株林寻欢作乐?”

孔宁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立刻堆满谄媚的笑,赶忙说道:“主公您可别往心里去,泄冶那老匹夫,也就只敢在主公您面前装装样子、摆摆谱罢了。

给他几个胆子,他又怎敢真的管臣等的闲事?臣等自然是要去的。

只是主公您身份何等尊贵,万一那老东西揪住此事不放,没完没了……”

“简直荒唐透顶!”

灵公怒不可遏,猛地一巴掌狠狠拍在龙案之上,那厚重的龙案都被震得一颤,案上的玉杯更是“哐当”

一声,险些翻倒。

“寡人就算是得罪了泄冶那老儿,也绝不能舍弃株林的逍遥快活!”

仪行父见状,忙凑到御座旁,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几分蛊惑:“主公说得是!

只是往后再去株林,泄冶定然又要在您耳边聒噪不休,絮絮叨叨的,多败兴啊。”

灵公眉头拧成个疙瘩,烦躁地摆了摆手:“你们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彻底闭嘴?”

孔宁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狠厉,语气却轻飘飘的:“要让泄冶不言,除非……叫他再也开不了口。”

灵公先是一愣,随即嗤笑一声:“他自己长着嘴,寡人难道还能给缝上不成?”

仪行父忙接话,声音里带着阴恻恻的寒意:“主公,孔宁的意思是——人死了,口自然就闭了。

不如传道旨意,杀了泄冶,往后主公去株林寻乐,便可高枕无忧了。”

“就为这点事杀个大夫?寡人做不到。”

灵公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游移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敲着龙椅扶手。

孔宁见状,试探着往前凑了凑:“若是主公觉得不妥,臣等暗中让人……了结了他,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

灵公沉默了片刻,殿内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许久,他才缓缓抬起眼,挥了挥手,声音含糊不清:“你们……看着办吧。”

这四个字像一道无声的命令,孔宁与仪行父对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当即叩:“臣等遵旨。”

说罢,便躬身退了出去,脚步轻快得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几日后,一场阴谋悄然得逞。

孔宁二人用重金收买了刺客,让他们埋伏在泄冶上朝必经的小巷里。

当泄冶的身影出现在巷口时,刺客们一拥而上,利刃闪过寒光,这位刚正不阿的大夫,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泄冶之死在朝野激起轩然大波,群臣无不震怒,都以为是灵公恨他屡次犯颜直谏,才痛下杀手,谁也想不到背后是孔宁与仪行父的勾当。

没了泄冶这个“绊脚石”

,灵公三人更是肆无忌惮。

起初去株林还偷偷摸摸,后来竟成了常态,大摇大摆地出入,毫无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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