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倾宫蚀骨(2 / 4)
,衣料上的金线被阳光照得炸开,晃得人眼晕,偏她偏过头时,眼尾那颗朱砂痣恰好在光晕里跳了跳,像团被风吹动的火苗。
妹喜倚着汉白玉栏杆时,金缕衣的云纹恰好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半寸宽的衣襟便顺着肩头滑了下来,露出圆润的肩峰,像刚剥壳的荔枝,裹着层珍珠般的粉,连毛细血管都在皮下若隐若现,被栏杆的凉意一激,那粉便洇得更艳了,直往锁骨处漫。
她垂眸拨弄栏杆上的云雷纹,指尖在凹凸的纹路里打了个转,故意带下几点玉匠打磨时残留的玉屑。
那些细如星子的碎玉便打着旋儿飘起来,有的落在她腕间金铃上,叮铃作响;有的擦过桀王的鼻尖,沾在他玄色冕服的珠玉缀饰上,晃得人眼花。
她偏过头看他,唇角翘成月牙:“王上摸摸,这玉栏磨得多光?比臣妾梳妆台上的铜镜还亮呢。”
话音未落,她忽然转了个身。
金缕衣的裙裾本就垂得极长,这一转便如金盏花骤然绽放,十二道褶裥在风里荡开,扫过栏杆时带起细碎的响。
腰肢随着动作拧出柔若无骨的弧,像是被春风揉过的柳枝。
阳光正斜斜穿过回廊,从她身侧的琉璃窗漏进来,在纱衣上织出半透明的雾。
那雾被她的体温焐着,渐渐洇成蜜色,将胸前的肌肤衬得愈莹白。
领口松松系着的珍珠璎珞滑下半寸,露出道极浅的沟,像晨雾里未干的水痕。
动脉在颈侧轻跳,一下,两下,撞得珍珠串子都跟着颤,倒像是那些东珠也在跟着她的心跳打拍子。
履癸的目光落在她颈间,那里还戴着当日他新赏的南海明珠。
那珠子有鸽蛋大,此刻正贴着她跳动的动脉,被体温焐得烫,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妹喜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忽然伸手将珠子塞进他掌心:“王上看,这珠子和栏杆的光,哪个更亮?”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珠子传来,烫得她指尖颤。
可她偏要仰起脸笑,眼尾的朱砂痣跟着颤:“臣妾的脖子,可比这珠子暖多了。”
风又起了,金缕衣的裙裾再次扬起,露出小腿上一截雪白的肌肤。
忽然踮脚替他理了理冕旒,指尖擦过他下颌的胡茬:“王上若是嫌这栏杆光,臣妾让人再雕百朵莲花上去。”
履癸握住她的手,将那串东珠重新系好,说:“有爱妃在,什么栏杆都成了摆设。”
她被他圈在怀里,能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金缕衣的云纹擦过他腰间的玉玦,出细碎的响。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落在酒池里,曼陀罗花瓣正随着水波打转,像撒了层流动的红绸。
“臣妾听说。”
她忽然凑近,吐气如兰的气息扫过履癸耳畔,金缕衣的金线蹭得他下颌痒。
“有仍氏进献了一块夜明珠,足有车轮大呢。”
眼尾轻轻上挑,瞳仁里盛着天光,却偏要往他眼底钻,“夜里亮起来比月亮还夺目,照得人连影子都没有……”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梦呓般的迷离,指尖却趁他不注意,轻轻掐了把他腰侧的软肉。
见履癸要伸手揽她,她又笑着躲开,金缕衣的裙摆扫过他的靴面,带起的风里混着她间的香,那是用百种花瓣蒸过的膏子,甜得像蜜,却又被她身上的暖香烘得愈撩人。
退到栏杆边时,她故意将后背抵在冰凉的玉栏上,腰肢微微向后塌,让金缕衣更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从肩到腰的柔和曲线,像块被月光浸软的暖玉。
“王上不想看看吗?”
她歪着头,间的珠钗滑到颊边,蹭得肌肤微微红,“听说那珠子照在人身上,连毛孔都看得清呢。”
说话时,舌尖轻轻舔了舔下唇,唇角弯起的弧度里,藏着比夜明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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