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卖官鬻爵(3 / 4)
挑出来,组成一支的歌舞团,让她们在西园的裸游馆前搭起台,吹拉弹唱,翩跹起舞。
丝竹声伴着脂粉香飘在夜色里,他便搂着美人坐在台下,一边痛饮,一边看台上的倩影旋转。
歌舞散场后,他又拉着宫女们玩起各种游戏,有时是捉迷藏,让她们躲在假山后、花丛中,自己带着酒意跌跌撞撞地去找;有时是猜谜,输了的人要被罚酒,闹得满院都是嬉笑声。
更荒唐的是,汉灵帝竟命人做了一批特殊的开裆裤,料子轻薄,裤裆处敞开,强令宫女们穿上。
起初,宫女们只当是夏日炎热,皇上体恤她们,还暗自感激,直到被他拉着玩游戏时,才明白这荒唐的用意。
酒意上头时,汉灵帝根本不管周围有没有侍从,只要见了顺眼的宫女,兴起之下便强行推倒。
有时是在铺着人造苔藓的阶上,有时是在九曲池边的玉石栏旁,他搂着怀中惊慌失措的宫女颠鸾倒凤,全然不顾礼仪廉耻,仿佛整个天下都只是他放纵的游乐场。
事后,他常常躺在温热的池水边,望着天上的月亮大笑:“这才是神仙日子!”
那笑声里满是沉溺的快意,却不知这“神仙日子”
是用宫女的屈辱、百姓的血汗铺就的。
宫墙内的奢靡与放纵,早已将王朝的体面撕扯得粉碎,只留下一片腐烂的狼藉,在夜色里散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朝堂上堆积如山的奏疏早被他忘在脑后,哪里有比看宫女吵架更有趣的事?哪里有比搂着美人喝酒更舒坦的事?至于边关急报、灾民哀嚎,都远不如他腰间算袋里的几枚铜钱真切。
这座用民脂民膏堆起来的“仙苑”
,成了他逃避现实的温柔乡,却也成了东汉王朝加坠落的深渊。
若说修建园林、后宫设市是灵帝荒唐的“雅好”
,那西园的裸游馆,便是他沉溺声色的“真性情”
暴露无遗。
那馆舍依水而建,阶前爬满绿苔,引洛水入池,又将西域进贡的茵墀香投入炉中,以热气熏染池水。
香雾缭绕间,池水泛着细碎的金光,十四五岁到十八九岁的宫女们,都被勒令褪去罗衣,赤身与他在池中嬉戏。
她们或划水追逐,或倚着池边的玉石栏,笑靥映在波光里,而灵帝便在其中穿梭,时而掬水泼洒,时而揽过一人低语,常抚着温热的池水感叹:“朕若能如此快活万年,便是天上神仙也不换!”
洗浴过后,带着香气的池水顺着暗渠流出宫外,那股奇异的芬芳能飘出数里地,百姓们私下里便称这条渠为“流香渠”
,语气里满是鄙夷。
到了夜间,裸游馆的欢宴更盛。
灵帝抱着美人坐在临水的亭台里,杯盏相碰的脆响混着丝竹管弦,酒气与脂粉香缠在一起,顺着风飘出宫墙。
连巡夜的宦官路过,都忍不住停下脚步。
这样纸醉金迷的“快乐”
,终究要靠国库的银子铺就。
可灵帝登基时,面对的本就是汉桓帝留下的“三空”
烂摊子——田野荒芜、朝堂松散、仓库空空。
他自幼在贫寒中长大,对金钱的执念早已刻入骨髓,非但不想着休养生息,反倒天天抱怨桓帝“不会积财”
,连家底都没给他留够。
为了填满自己的钱袋,灵帝索性把西园变成了“官爵交易之所”
。
他命人在西园设署邸,明码标价出售各级官职:两千石的高官卖两千万钱,四百石的小官卖四百万钱;就连县令、县长这样的地方小官,也按所辖县的贫富定价,富裕县份的官帽能炒到千万钱,贫瘠之地也要数百万。
规矩更是荒唐:富家子弟想做官,必须先交足钱才能赴任;穷书生若被选中,允许先上任,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