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宠佞乱政(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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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若肯在废储之事上相助,将来这相位必定坐得稳稳当当,富贵绵长。”

张九龄闻言猛地拍案而起,气得胡须直抖:“放肆!

后宫不得干政乃是祖制,惠妃竟敢如此妄为!

你这阉奴也敢来我面前搬弄是非,还不快滚!”

他抓起案上的砚台作势要砸,牛贵儿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张九龄却再也坐不住,连夜穿戴整齐入宫求见李隆基:“陛下,武惠妃竟派人行贿拉拢臣下,干预储位废立之事,此风绝不可长啊!

若后宫与朝臣勾结,恐重蹈武周覆辙!”

李隆基捻着胡须沉默半晌,虽未出言斥责武惠妃,心中却也掠过一丝警醒,废储之事便暂且压了下来。

这口气武惠妃如何咽得下?她转头便与李林甫凑在一起,打定主意要拔掉张九龄这颗钉子。

李林甫最擅揣摩人心,见李隆基登基日久,渐渐没了开元初年的励精图治,反倒时常在宫中设宴享乐,便趁机在他耳边吹风:“陛下,张相公虽有才干,可性子太过执拗,凡事都要争个对错,弄得陛下日日烦心,何苦来哉?”

武惠妃则在枕边添柴:“臣妾前日听宫人们闲聊,说张相公跟人议论,说陛下如今沉迷宴饮,可比不上贞观年间的英武了呢……”

这些话像细针,一点点刺在李隆基心上。

他渐渐觉得张九龄的直言进谏成了聒噪,那些匡扶社稷的忠言也听着刺耳。

到了开元二十四年,终于借着一件小事作,一道圣旨将张九龄贬为荆州长史,远远地打离了长安。

张九龄一贬,朝中便再无人敢公然反对武惠妃与李林甫。

李林甫当即给杨洄授计,让他如此这般行事。

这日,武惠妃突然派人去召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入宫,传召之人神色慌张地对他们三人说:“宫中进了刺客,你们快披甲入宫护驾!”

三王虽对武惠妃心存戒备,却也不敢怠慢,当即披甲带侍卫赶往皇宫。

他们前脚刚入宫门,武惠妃后脚便冲进李隆基寝宫:“陛下!

不好了!

太子与二王带着甲士入宫,想要谋反啊!”

李隆基大惊,连忙派内侍去查看。

内侍回报,果然见太子等人披甲带刀,正往寝宫方向而来。

李隆基怒不可遏,立刻召李林甫入宫商议。

李林甫装作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是陛下的家事,臣不便多言。”

这句看似中立的话,实则是在鼓励李隆基自行决断。

盛怒之下的李隆基当即写下手谕,废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为庶人,将他们囚禁起来。

没过多久,李隆基又下令将三人赐死。

一日之内,三位皇子同日殒命于深宫之中。

这桩突如其来的惨剧,犹如惊雷般炸响,迅传遍长安内外,引朝野上下的巨大震动。

朝臣们虽多有惋惜,却因忌惮李林甫的权势与玄宗的盛怒,敢怒而不敢言;民间百姓听闻此事,无不痛惜三王的遭遇,为他们的冤屈抱不平。

百姓们以最朴素的情感,将对三王的同情、对武惠妃的痛恨与对玄宗的失望,编进了歌谣之中,在街头巷尾传唱:“可怜三王魂,冤死宫廷深。

玄宗眼无珠,武氏心何狠。”

短短二十字,道尽了这场宫闱冤案的残酷,也记下了时人对这场权力斗争中无辜者的悲悯,以及对帝王被美色蒙蔽、枉杀亲子的无声谴责。

李隆基杀了三子后,心里也泛起一丝悔意。

尤其是夜深人静时,总觉得殿外有冤魂哭泣。

而始作俑者武惠妃,更是噩梦连连。

她常常在睡梦中看到三王浑身是血地向她索命,吓得尖叫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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