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浸丹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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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让白天变黑夜,黑夜变白天,岂不是更有趣?”

妹喜眼波流转。

“比如建个地宫,点上几百根巨烛当太阳,想睡了就吹灭,想玩了就点亮。”

履癸大笑道:“好主意!

传朕旨意,征五万人,给朕挖个能装下千人的地宫!”

半年后,当“聆隧”

的最后一块砖铺好时,工地上的血迹已经浸透了黄土。

负责监工的将领报上来的数字触目惊心:一百一十三个民夫被活活打死,一千二百零七个累死、病死。

履癸只瞥了一眼就扔在一边,拉着妹喜走进那条长三里的隧道。

隧道尽头,是灯火辉煌的长夜宫。

地上铺着西域进贡的毛毯,墙上挂着用珍珠串成的帘幕,十几个舞姬赤着脚在殿中旋转,脚踝上的金铃叮当作响。

妹喜指着宫门口那对合抱粗的巨烛,烛油像泪一样淌下来,高兴的说:“这就是咱们的太阳。”

履癸把她打横抱起,往内殿走:“从今日起,五天算一夜,五天算一天。

谁要是敢提外面的事,斩。”

罗纱裙“哗啦”

一声滑落在地,露出里面月白的小袄,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细细的腰肢,像刚剥壳的笋。

他伸手去摸,隔着衣料都能觉出那皮肉的温软,比他藏的那匹白狐裘更滑腻。

他俯身去啃她的嘴唇,尝到点胭脂味,是宫里新制的蔷薇膏,甜丝丝的,混着她嘴里的气儿,比御膳房的杏仁茶还对味。

她的牙床嫩得很,被他撞了两下,就怯生生地张开了,倒比那最听话的宫娥还懂事。

榻边的铜盆里,热水正冒着热气,混着殿里的熏香,氤氲成一团暖雾。

他扯掉自己的外袍,露出结实的脊背,上面还留着早年征战的疤痕,在烛火下像条狰狞的蛇。

妹喜的指尖无意中划过,惊得他猛地按住她的腰,那力道,几乎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陛下轻些。”

妹喜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不是真怕,倒像檐角的风铃被风吹得颤,勾得人心里痒。

履癸低低地笑,咬着她的耳垂说:“往后,这殿里的烛,烧到天亮还是烧到天黑,都由着你。”

说着,伸手将床顶的纱帐放了下来,藕荷色的帐子一落,把满殿的烛火都滤成了朦胧的红。

他们在宫里疯了两年。

白天,外面的百姓在田地里饿肚子,他们在肉林里用弓箭射挂着的烤肉;夜晚,诸侯国的使者在宫外跪成一片,他们在酒池里让宫女们裸着身子划船。

妹喜喜欢看人们喝醉了掉进酒池里挣扎的样子,每次都笑得直不起腰,履癸就搂着她,看她笑靥如花。

直到那场地震来临时,他们正在容台赏舞。

地动山摇的瞬间,履癸下意识地将妹喜护在身下,等烟尘散去,才现那座耗费了无数人命的长夜宫,已经陷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

“陛下……”

妹喜抓着他的衣袖,眼圈泛红。

履癸拍着她的背,说:“哭什么?塌了再建!

这次建得更大些,挖个池子,灌满酒,再堆座肉山,让你看个够。”

黄图死的时候,天空是灰蒙蒙的。

这个须皆白的老臣拖着棺材跪在宫门前,哭声穿透了宫墙:“陛下!

你修酒池,建肉林,用百姓的骨头当基石,是要断子绝孙啊!”

履癸从酒池边的高台上看下去,觉得他像只聒噪的老鸦。

“把他塞进棺材里,钉死。”

他淡淡地说,手里把玩着妹喜刚摘的桃花。

木槌敲击钉子的声音闷响了三下,就再也没了动静。

关龙逢冲上来时,衣襟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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