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伦常败坏(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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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皆是精挑细选的模样,有的眉目清朗如月下竹,有的身姿挺拔似风中松,站在廊下一排,倒比乐府的伶人还要齐整。
山阴公主隔着雕花窗棂望去,当即笑弯了眼,命人将这些人好生安置在西跨院,每日里按名册轮流伺候笔墨、伴游宴饮。
自那以后,公主府的笑语便没断过。
山阴公主时而让面们比箭射柳,胜者可得她亲手绣的荷包;时而在月下设宴,令众人吟诗作对,谁的句子合了心意,便能陪她多饮一杯。
那些男子或是温文尔雅,或是能歌善舞,竟个个都合她心意,直让她乐在其中,连入宫见刘子业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这日午后,刘子业在宣光殿等了许久,也没见姐姐来赴约品新茶,不由得有些烦躁。
“公主府近来倒是热闹。”
他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听不出喜怒:“看来那些人,比朕还有趣。”
身旁的内侍连忙笑道:“陛下说笑了,公主不过是一时新鲜,心里哪能真忘了陛下的恩情。”
刘子业没接话,只是望着殿外飘落的梧桐叶,忽然勾了勾唇。
姐姐有了新乐子,他自然也该寻些新鲜事来做了。
可自从与山阴公主有了云雨之情,后宫的妃嫔们在他眼里更是如同木雕泥塑。
何氏生前最懂他的心思,却早已成了一抔黄土;被他强纳入宫的表姑路氏虽有几分姿色,却是副木头性子,几句温存话都说得干巴巴,早已被他丢在东宫角落。
他倚在宣光殿的廊柱上,望着阶下开得正盛的木槿花,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太祖的第十女,新蔡公主。
这位姑母与他年岁相仿,未出阁时常随太后入宫,那时她梳着双环髻,穿着石榴红的襦裙,笑起来颊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眼波流转间比御花园的春光还要明媚。
后来她嫁与宁朔将军何迈,两人琴瑟和鸣的佳话传遍建康,他便再少见她了。
“去何府。”
刘子业道:“就说朕念及姑侄情分,请公主入宫一叙。”
内侍不敢多问,连忙备下銮驾。
不过半个时辰,新蔡公主便已站在宣光殿的丹墀下。
她穿着一身月白襦裙,乌仅用一支白玉簪绾着,虽不施粉黛,却比当年更多了几分温婉气度。
“臣女参见陛下。”
她盈盈下拜,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
刘子业的目光像黏在她身上似的,挥退左右,殿内只剩下两人时,忽然伸手去扶她:“姑母不必多礼。”
新蔡公主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抬头时眼里带着几分惶惑:“陛下……”
“多年不见,姑母倒是清减了。”
刘子业步步紧逼,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陪朕喝杯茶吧。”
他不由分说将人引至内殿,屏风后的小几上早已摆好了茶器。
新蔡公主坐立难安,双手紧紧攥着裙角,茶水斟满了也未动分毫。
刘子业忽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姑母怕朕?”
“臣女不敢。”
她低下头,鬓边的碎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朕有什么好怕的?”
他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当年你还偷过朕的蜜饯,忘了?”
新蔡公主的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混杂着惊惧与不解:“陛下,臣女已是有夫之妇……”
“那又如何?”
刘子业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语气里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在这宫里,朕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新蔡公主挣扎间,月白的襦裙被扯得歪斜,露出纤细的脖颈。
她的哭声细碎而无助,像受惊的雀鸟,却更激起了刘子业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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