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政承平(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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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素色朝服,带着桓氏子弟跪在太极殿前,从早到晚没敢抬头。

司马曜在偏殿召见桓冲:“桓将军镇守北疆多年,辛苦了。

朕年幼,很多事不懂,还需桓将军多指点。”

桓冲“扑通”

一声跪下,声音哽咽:“臣愿为晋室肝脑涂地!”

那天下午,司马曜在宣阳门摆下庆功宴。

王谢两家的子弟坐在座,桓冲带着桓氏子弟在末席作陪。

酒过三巡,司马曜举起酒杯,目光扫过众人:“今日朕敬三杯酒。

第一杯敬王谢两家,护我晋室周全;第二杯敬桓氏一门,守我北疆安稳;第三杯……”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的天空:“敬天下苍生,愿岁岁无战,五谷丰登。”

王坦之望着龙椅上的少年,忽然想起简文帝临终前的嘱托:“昌明年幼,若能得王谢相助,或许……或许晋祚真能永昌。”

他端起酒杯,泪水混着酒液咽进肚里。

谢安则对身旁的谢玄笑道:“陛下有当年武帝的风范。”

宴席散去后,司马曜独自留在殿中。

案头摆着《论语》,其中“政者,正也”

四个字被圈了又圈。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昌明,真正的权柄,不在玉玺里,在读书人的笔杆子上,在百姓的心坎里。”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上织出银霜。

李陵容捧着寝衣走进来,见他对着《论语》出神,轻声道:“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

“母后。”

司马曜抬头,眼睛亮晶晶的:“你说,朕能让晋室变得像武帝时一样强吗?”

李陵容蹲下身,替他理了理衣襟。

她的手不像其他贵妇人那样细嫩,掌心有薄薄的茧,那是早年在王府浣衣、后来抚养孩子留下的痕迹。

“陛下。”

她望着儿子的眼睛,认真地说:“你父皇当年常说‘人心齐,泰山移’。

只要你身边的人都向着晋室,百姓都盼着安稳,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司马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忽然想起那日在庆功宴上,谢安说苻坚在北方称帝,国号大秦,最近正忙着攻打前凉。

“谢相公说,苻坚是个厉害角色。”

他喃喃道:“我们要不要防备他?”

“谢相公懂得比我们多,听他的准没错。”

李陵容揉了揉他的头。

“不过陛下要记住,防备别人的同时,更要管好自己。

你爹就是太纵容自己的病,才走得那么早。”

那时的司马曜还不懂,母亲的话里藏着多少担忧。

他只知道,朝堂上有谢安、王坦之、王彪之这些忠臣,地方上有桓冲镇守荆州,谢玄训练北府兵,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

他每天清晨起来读书,下午听大臣们讲政务,傍晚还会去东宫看弟弟司马道子练字,日子过得充实而平静。

可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总在涌动。

随着晋室的稳定,一些善于逢迎的人开始围绕在他身边。

他们知道司马曜喜欢书法,就献上王羲之的真迹;知道他好奇民间事,就编些离奇的故事讲给他听;更有人捧着美酒说“陛下日理万机,当以酒解乏”

起初,司马曜还能守住本心。

他把王羲之的真迹交给太学临摹,把民间故事记下来编成册子,至于那些美酒,也只在节庆时浅尝辄止。

可日子一久,朝堂上的烦心事渐渐多了起来。

王彪之与谢安在如何治理流民的问题上争执不休,桓冲又上书说荆州遭遇旱灾,需要朝廷拨款赈灾,连弟弟司马道子都开始学着朝臣的样子,对他说“陛下该多亲近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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