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凶主临朝(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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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铁链锁在一起,在烈日下搬运巨石。

有人倒下,立刻被后面的人踩成肉泥,混进地基的黄土里。

三年后,容台的珍珠帘在风中轻响,东海进贡的珍珠串成的帘幕,遮住了殿外堆积如山的白骨。

履癸站在殿顶,看奴隶们往池里倒酒,三百斛醴酒泛着泡沫,酒香熏得人晕。

他忽然指着池边的桃树,道:“把烤羊腿挂上去,要刚出炉的,油得滴进酒里。”

酒池肉林建成,三千宫女被剥去罗裙,光着脚踩在酒池里划木舟。

履癸坐在肉林的枝桠上,手里把玩着金爵:“谁溅的酒花最少,这杯子就赏谁。”

最瘦小的宫女划到池中央时,忽然脚下一滑,木舟翻了个底朝天。

她在酒里挣扎,髻散开,像朵沉水的白梅。

岸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履癸却忽然拍手大笑:“快看!

这醉美人比宫里的舞姬还动人!”

酒池里的挣扎声渐渐停了,他却让人把尸体捞上来,摆在案几上:“给她梳上髻,戴上金钗,就当是上天赐朕的酒中仙。”

宫女们吓得浑身抖,划桨的手更不稳了,酒花溅得更高,惹得他愈兴奋。

伊洛河断流那天,河床裂开的口子能塞进一头牛。

占卜的贞人捧着龟甲哭倒在殿外:“陛下!

这是亡国之兆啊!”

履癸却让人架起篝火,把龟甲扔进火里,听着裂纹炸开的声响大笑道:“夏朝的国运,岂是几块龟甲能算的?”

泰山震动的第三天,黄河水倒灌进王城。

百姓们趴在屋顶上呼救,他却在倾宫顶层,举办“观灾宴”

,说要看“天河倾泻”

的奇景,命人推开窗户:“你们看这水浪,像不像酒池里的浮沫?”

宫女们被迫在摇晃的殿内跳舞,有人摔进水里,他便举杯大笑:看!

又一个醉美人!”

站在一旁的赵梁谄媚道:“臣早就让人去搜遍九州了!

南蛮的姑娘会跳火舞,西域的女子眼波能勾魂,最妙的是东夷部落,十三四岁的少女,腰肢比柳条还软……”

“十三岁?”

履癸转头看着这个当朝太师,笑道:“太小了,经不起折腾。

要十六岁的,胸脯得像刚灌浆的蜜桃,眼睛得像含着酒的杯子。”

他又转身望向殿外那些被铁链拴着的工匠,忽然提高了声音:“告诉那些部落,送不来这样的美人,就用他们的公主来填!”

果不其然,五方诸侯便陆续遣了使者,车驾络绎不绝往夏都而来。

每辆马车都蒙着织金帷幔,掀开时香风裹着脂粉气涌出来。

各方诸侯为讨好履癸,将境内最出色的女子搜罗了来,精心调教之后送进宫。

明堂前的汉白玉阶上,二十余位女子垂立着,似一丛初绽的海棠。

她们年岁多在十六七上下,正是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年纪:或身量娇小如新抽的竹枝,腰肢仅盈一握,走动时肩背微耸,倒像风里晃着的弱柳;或体态丰腴若三月的新荷,胸臀曲线随呼吸起伏,连披帛扫过地面时都带着几分柔润的韵致。

最妙的是那肌肤,无论深闺养尊处优的,还是山野间长大的,皆养得瓷光流转,月光落在手背上,能看见细若游丝的绒毛,吹口气便泛起珍珠似的粉。

再看容貌,当真是各有各的妙处:东边第一位穿茜色裙的女子,眉似春山初醒,眉峰微挑却不锐利,尾梢软软垂到鬓边,衬得一双杏眼更显圆溜;眼角点着米粒大的胭脂痣,笑起来时便随着梨涡轻颤,倒比真的秋水更多了几分鲜活。

西边穿月白纱衣的则生得端方些,琼鼻秀挺,唇色如浸了蜜的樱桃,偏生左颊有颗泪痣,添了三分楚楚;最奇的是她耳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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