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愿者上钩(2 / 6)
预设程序,也不是自动反馈。这是活生生的回应??人群的声音正在反哺系统,让这台以信念驱动的机器真正“活”了过来。
当晚,他在村中小屋借宿。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桃树图,底下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未来的老师”。拆开一看,竟是桃树小学某位学生的遗书复印件??那孩子在静默令颁布后选择跳井自杀,临终前写下:“如果我说不出话,就让我变成风,替别人说。”
青年整夜未眠。黎明时分,他取出苏萝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道:
>今日抵敢说村,三百二十七人合唱《听风的孩子》。一人流泪,十二人主动讲述被删记忆,三人决定返乡重建家族祠堂。收音机自启频段7.14,持续接收民间语音碎片。
>
>苏萝,你听见了吗?
>
>我开始明白你说的“频道本身”是什么意思了。我们不是传播者,我们是接口。每一个愿意开口的人,都是信号塔的一根天线。
>
>可我还是想你。
写到这里,笔尖顿住。窗外,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恰好落在收音机屏幕上。那行字悄然变化:
>“我也想你。但别忘了,我想的方式,就是出现在别人嘴里。”
他猛地抬头,四顾无人。只有风穿过窗缝,带着远处孩童练声的断续旋律。
七日后,青年继续南下。途中经过一片焦土废墟,曾是旧政权的“言语矫正中心”。如今这里成了自由讲坛,每天都有人站上残存的审判台,公开讲述自己的故事。有人揭露家人如何被迫互相举报,有人回忆初恋因一句诗被判为思想异端,还有人朗读从未发表过的地下文学手稿。
他在人群中看到一位穿灰袍的女人,正低声诵读一首禁诗:
>“我的舌头曾被钉在墙上,
>如今它长出了翅膀。”
他认得这首诗??林渊在课堂上偷偷教过,后来被列入一级禁语目录。他走近询问,女人抬起头,眼神清明:“我叫艾琳,是林渊的学生。也是……最后一个听过他讲课的人。”
青年怔住:“他还活着?”
艾琳摇头:“他在第七次审讯后消失了。但我们相信,他的声音还在循环。每当我们说起他教的句子,他就又活一次。”
她递给他一本手工装订的小册子,封面写着《失语者语法》,扉页印着一句话:
>“真正的语言,诞生于你说出它的勇气,而非它是否被允许存在。”
青年将册子收入背包,郑重道谢。临行前,艾琳忽然拉住他袖角:“如果你见到苏萝,请告诉她??她的课,我们都补上了。”
他点头,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