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进士及第(7 / 7)
sp;当题目《郑伯克段于鄢》出现,满场尽是“孝悌”陈词。
苏宁别开生面,论及“制度防乱”:“若武姜偏心见于礼法,共叔段贪念止于制度,何至骨肉相残?”
文中暗讽严党破坏科举纲纪,看得巡场官暗暗称奇。
最后场策问题展开时,满场死寂??《问钱法漕运与九边军费》
这实是求解国库亏空难题!
多数举子照搬“节流开源”旧论,唯苏宁结合山东盐课、江南织造数据,提出“三策”:“短期整顿盐铁茶马,中期重开海上贸易,长期清丈天下田亩......”
写到“清丈田亩”时,他特意引用亲身查勘的菜州府数据,笔锋直指“势豪隐田”。
第三夜,隔壁号舍突然传来异响。
但见那举子癫狂撕卷,嘶喊:“我背尽程文三千篇,为何无一可用!”
胥役拖走他时,雪地上留下道血痕。
苏宁将余烛分给左右,三人借光疾书。
烛烬时分,他添上最后句:“民贫则奸邪生,如寒冻僵必觅暖灶。欲绝贪腐,当先厚禄养廉。”
放榜那日,春雪初霁。
当礼部尚书念到“第二甲第十八名苏宁”时,山东会馆的老仆当场哭了,他见证过太多举子鬓发苍苍离去。
有的时候,作为见证者比当事人还要感伤。
琼林宴上,徐阶特意问起《钱法策》。
严世蕃则冷眼旁观,直到看见苏宁呈给裕王的《漕运新策》抄本,玉杯突然捏得死紧。
此刻苏宁不知,他那份被油污的试卷正在司礼监值房传阅。
吕芳用朱笔批注:“经济实学,可补青词之弊。”
而嘉靖帝在丹炉前睁开眼:“问问那小子,可能算出金丹的火候?”
暮鼓声中,新科进士们走过洪武皇帝亲植的柏树。
苏宁官袍上还沾着贡院号舍的灰泥,手中已接到三份请帖:徐府诗会、严家寿宴、裕王经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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