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反击(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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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暮色沉沉,庄寒雁扶着祖母回到松鹤堂。

    老太太摩挲着她瘦骨嶙峋的手腕,老泪纵横:“寒雁,苦了你了!我们庄家的事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孙女不苦。”庄寒雁轻声道,目光却飘向窗外。

    傅云夕的马车正缓缓驶离。

    今日若非他及时出现,宇文伯伯怕是说不清楚了。

    老太太突然压低声音:“雁儿,你母亲这些年真的是不容易。”

    烛花爆响,映出庄寒雁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她想起今晨躲在耳房时,看见母亲轮椅扶手上深深的指痕。

    那个永远挺直脊背的女人,原来也会疼。

    “孙女明白。”她替祖母好被角,“明日家宴,您且看孙女………………”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马蹄声。

    庄寒雁透过茜纱窗,看见父亲和宇文长安在后门对峙。

    月光下,两个男人像两柄出鞘的剑。

    “庄大人好手段。”宇文长安冷笑,“当年用段天师逼走雁儿,如今又纵容妾室欺辱惜文。”

    “宇文将军慎言。”庄仕洋声音发颤,“阮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庄寒雁也是我庄家的嫡女。

    “是吗?”宇文长安突然逼近,“那为何雁儿臂上会有苗疆噬心蛊的印记?”

    庄寒雁浑身一震。

    她从未告诉过宇文长安关于符文的事!

    庄寒雁突然意识到庄家就是一个大谜团,搞清楚一个秘密,就会出现更多的秘密。

    次日家宴,周如音满头珠翠,趾高气扬地坐在原本属于阮惜文的位置上。

    她刚宣布开席,仆妇们便端上六道热菜。

    “这......”席间一位邑南籍的举人突然站起,“庄大人,晚生家中尚有老母……………”

    举座哗然。

    在邑南,四六之数是给死囚的断头饭!

    周如音脸色刷白。

    她本想显摆学家之能,谁知厨房竟出了这等纰漏。

    正慌乱间,忽闻一阵冷梅幽香袭来。

    “诸位且看。”庄寒雁捧着个青瓷盘翩然而入,盘中红梅摆成探花形制,“寒梅探鳌头,岂非佳兆?”

    举子们眼前一亮。

    那梅枝分明是从祠堂古梅上折的,瓷盘底部还刻着“庄氏祠堂”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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