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铁槛寺里凤姐开黑店 馒头庵中秦钟点外卖(2 / 4)

加入书签

指,便是救了几条性命,成全了一段肝肠寸断的痴情啊!

这银子,只当是给奶奶添些脂粉钱,也是他们张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得奶奶垂怜这一遭!”

这一番话,句句敲在王熙凤心坎上。

三千两!

那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仿佛已在眼前堆成了小山,映着她心底那簇名为野心的火焰。

她面上却如古井无波,只把玩着镯子的手微微一顿,丹凤眼斜睨着净虚,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罢了!”

那声音带着一种施恩般的慵懒,“看在你老菩萨面上,也是那守备家仗势欺人忒不像话!

这银子,我原是不屑的……权当是积点阴德吧。

你让张家备好退婚文书,只说是琏二爷的意思。

银子……先寄存在你这佛门清净处,回头我打旺儿来取。”

她话锋陡转,眼神瞬间冷冽如刀锋,直刺净虚眼底,“此事若透出半点风声,仔细你的皮!”

净虚老尼一颗心欢喜得几乎要跳出腔子,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因这巨大的狂喜而颤抖起来,连连合十躬身:“奶奶放心!

此事比那佛祖拈花传法还要隐秘!

老尼便是烂在肚里,也绝不敢吐露半个字!”

她心中已开始拨弄那如意算盘,盘算着这笔丰厚佣金该藏在哪尊佛像的莲花座下才最稳妥。

是夜,月华如水银泻地,将馒头庵小巧的庭院浸在一片朦胧的清辉里。

白日里喧嚣的人声已歇,只余下几声遥远的虫鸣。

秦钟躺在禅房的榻上,却如卧针毡,白日里姐姐出殡的巨大哀恸,此刻竟被另一种更炽热、更焦灼的火焰烧得无影无踪。

他的心上,他的眼前,全是那个清秀单薄的小小身影——智能儿。

他悄悄起身,心在腔子里擂鼓般狂跳,溜出禅房,熟门熟路地摸向后院井台。

果然!

那魂牵梦萦的身影正在月下汲水。

小小的身子弯着,吃力地提着一桶清冽的井水,那宽大的灰布僧袍裹着她单薄的身形,在夜风里轻轻飘动,月光勾勒出她侧脸柔和的弧度,宛如一尊误落凡尘的玉雕观音。

秦钟的心瞬间被怜惜与渴望填满,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不由分说便去接那沉重的水桶,指尖有意无意地拂过智能儿冰凉的手背。

“啊!”

智能儿如受惊的小鹿,猛地一颤,水桶几乎脱手,她急急退开一步,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火烧云,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惊惶与无措,“秦……秦相公!

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快放手!

这是……这是佛门净地!

让人瞧见,我就……我就没活路了!”

秦钟却将那水桶稳稳放下,顺势紧紧攥住了她欲挣脱的手腕,那纤细的腕骨在他掌中微微颤抖。

他俯下身,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在她耳畔,声音低沉而急切,带着少年人不管不顾的执拗:“智能儿!

我的智能儿!

你可知这一日不见,于我便如同三秋煎熬?白日里人声鼎沸,你我近在咫尺却如隔天涯!

这夜深人静,月满中天,你竟忍心拒我于千里之外?叫我如何能不想你?如何能不念你?”

他的话语如同滚烫的岩浆,灼烧着少女脆弱的防线。

智能儿被他掌心的热度烫得浑身软,理智在苦苦挣扎,那身灰布僧袍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想……想又有何用?”

她眼中已泛起水光,声音哽咽,“秦相公……你我之间……隔着的不是这庵墙,是佛祖的法度,是剃度的青丝!

我是出家人……出家人啊!”

那“出家人”

三个字,她说得如同泣血。

“出家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