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光会拐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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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物品、写半句话,或什么都不做,仅打卡签到。

重点不是输出,而是存在。

没人反对,也没人真正理解。

直到林国栋听说这件事,第二天默默送来一个铁盒。

打开一看,是十几根旧保险丝,每一根都用不同颜色的电工胶布仔细缠绕。

附带的纸条上写着:

“红是急,蓝是等,绿……是好了。”

林野盯着那张字条看了很久。

她忽然明白,父亲一生都没学会好好说话,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标记情绪——哪条线路容易跳闸,哪种灯光更温和,哪盏灯值得多修一会儿。

新场地布置的最后一天,她提前到场,却发现原本崭新的LEd台灯全被拆下,取而代之的是几盏从老厂房搬来的旧式金属台灯,灯罩斑驳,电线外露,有的还带着焦痕。

林国栋蹲在墙角接线,听见脚步声也没抬头,“新灯一亮到底,太干净了,没人会多看第二眼。老灯不一样,闪两下,人就会想:是不是快坏了?要不要修?”他顿了顿,“……就想多待一会儿。”

林野怔住。

那一刻她终于懂了什么是“不完美共鸣”——不是治愈,不是圆满,而是允许故障存在,让每一次闪烁都成为等待被读懂的语言。

当晚,她在入口处设立了“光迹档案柜”,透明展柜中央,静静躺着父亲的保险丝盒。

旁边没有说明卡,只有一行手写字:

“有些电流,走得很慢。”

灯光微晃,影子斜斜落在地面,像一道尚未闭合的伤口,也像一次迟来的呼吸。

活动前一天深夜,整栋楼已空无一人。

林野最后一次检查现场,忽然听见配电箱传来轻微的“咔哒”声——像是有人调试线路,又像某种预兆。

她转身望向门口,那里空着。

但空气中,仿佛有什么正在逼近。

林野站在活动室中央,清晨的阳光斜切过斑驳的灯罩,在地面投下细碎晃动的光斑。

空气里还浮动着昨晚调试线路时留下的金属味,混合着新铺的木地板气息,像是某种未完成的序曲。

她正低头检查“光迹档案柜”里的陈列是否稳固,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尖锐的斥责:“你跟你爸一样笨手笨脚!连个灯都不会接,以后还能干什么?”

声音像一把生锈的刀,划破了原本安静的空间。

所有人一愣。

一位中年女人站在改装台灯前,手里攥着裸露的电线,脸色涨红。

她身旁的小女孩不过十岁左右,眼眶瞬间泛红,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只是猛地蹲下去,把脸埋进膝盖,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

现场陷入僵持。

社工们面面相觑,有人想去安慰,又怕激化情绪。

那母亲还在喘着粗气,指尖发抖,仿佛刚才那一句不是骂孩子,而是砸向自己心头的一记回音。

林野刚要迈步,却见一个人影已先她而出。

是林国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走到小女孩身边,蹲下身,动作缓慢而熟悉。

他从工具包里取出螺丝刀,轻轻敲了三下灯座——叮、叮、叮,节奏短促而低沉,像是某种只有他们才懂的摩斯密码。

林野的心猛地一缩。

那是她十二岁那年打翻台灯后,林国栋修好它时做的动作。

那时周慧敏正在厨房摔碗怒吼,父亲没有争辩,也没有解释,只是在灯亮起的瞬间,用螺丝刀敲了三下底座。

后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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