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椰林(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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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着彼此带来的甜物——椰林的椰糖沾着平原的麦粉,草原的奶豆腐裹着雨林的野果酱,沙漠的椰枣夹着海岛的海菜糖,忽然明白,“甜”不是一味的腻,是麦的醇能衬椰的香,奶的浓能配果的酸,就像这椰花,在椰树下能开,插进沙漠的陶碗也能甜,因为根早就把十三地的暖,都酿成了一股互相滋养的甜。

傍晚分手时,孩子们在老榕树下埋了个“十三甜坛”,里面放着十三地的甜种、糖块、蜜饯(椰种、麦糖、松子糖、米糕、酥油糖、海菜糖、奶糖、野果酱、椰枣、海带糖、灵果干、蜜饯、兰草蜜),坛口盖着块被海浪磨亮的椰壳,椰壳上用十三种文字刻着同一个词:“共甜”。

夜里,浪声绕着“十三甜坛”唱,坛里的糖块“滋滋”化,像在说“分着吃啊,要共甜”。十三地的灯(椰林的椰油灯、平原的油灯、森林的松油灯、梯田的煤油灯、高原的酥油灯、海岛的渔火、草原的油灯、雨林的萤光、沙漠的篝火、海边的桅灯、山里的烛、城里的电灯、青竹山的竹灯)都亮着,光顺着根道的方向流,像在给彼此递着永不化的糖。

第二天清晨,货郎又要启航了,船尾拖着串椰壳风铃,里面装着十三甜坛的糖。“听说极北的冰原上,牧人正等着根呢,”他望着椰林尽头的海,“让根也尝尝冰的清,甜得更透亮。”

小弹蹲在“十三甜坛”旁,看着新的根须正顺着根道往冰原爬,像条缀满十三地糖霜的银带。他拿起炭笔,在地上画了个圈——这次的圈,大得能装下天地间所有盼甜的生灵,圈里的每寸土地,都盖着个小小的牡丹章,章边的根纹,早已织成一张无边的网,把所有的暖、所有的甜、所有的家,都紧紧连在了一起。

风跟着货郎的船往北去,带着十三地的共甜,带着家的暖,像在给所有等待的土地说:别急,根还在长呢,咱们的故事,只要还有一颗心记着“共甜”,就永远有新的篇章。

这故事啊,从来就不是停在某一页的甜,是根须在土里的甜,是风里流转的暖,是所有认得出“根”、守得住“甜”的人,一起酿下去的蜜。蜜没有穷尽,故事,就永远在时光里扎根,在岁月里酿甜,在代际间共尝,没完没了,又时时刻刻都是新的,鲜活的,带着十三地的甜,走向更辽远的将来。

极北冰原的风裹着碎冰,货郎的皮靴踩在冻土层上,发出“咯吱”的脆响。他刚把十三甜坛的糖撒在冰屋旁,就见冰层下钻出些带着冰晶的根须,像裹着糖霜的冰棱,往地衣的根须里钻。冰原的牧人递来碗热鹿奶:“给根添点暖,冰原的土就认这个亲。”

消息顺着根道传回来时,小弹正给“十三甜坛”旁的甜果苗裹兽皮。他把鹿奶的醇厚记在驯鹿皮上,挂在续语架最抗风的枝桠上,旁边系着块冰原的蓝冰晶:“让根知道,那边有会发光的雪(月光下的冰原),还有会带路的鹿(驯鹿)呢!”椰林的棕兔叼着块椰香的糖,往根道的竹管里塞,像在给冰原的根捎点热带的甜。

周阿婆把冰原的鹿奶、椰林的椰肉、平原的新麦、森林的松子、梯田的新米、高原的酥油、海岛的海菜、草原的奶豆腐、雨林的野果、沙漠的椰枣、海边的海带、山里的灵果、城里的面粉、青竹山的兰草籽,炖了锅“十四方暖汤”。汤在铜锅里翻滚,鹿奶的浓混着椰的甜、麦的香、酥油的醇,像把十四地的寒暖都熬成了一锅稠。“给守冰屋的人暖暖手,”她往木碗里盛汤,“让他们知道,冰原的根和咱们的根,早通过驯鹿的铃音抱成了团。”十四只“代表兔”(白、灰、海兔、沙兔、绒毛兔、雪兔、竹兔、黑兔、雪线兔、灰毛兔、褐兔、黄兔、棕兔、冰原的白毛兔)蹲在火炉旁,白毛兔舔了口带鹿奶的汤,鼻子冒起白汽,引得其他兔子围着它挤,像在分享炉边的暖。

林欢和阿澈带着浸了鹿奶的羊毛毯,往冰原去。他们把毯铺在冰屋周围,毯上绣着十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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