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脚印(2 / 3)
栽进海边的沙也能活,因为根早就把九域的魂,都酿成了一股生生不息的力。
傍晚分手时,孩子们在雪松下埋了个“九恒坛”,里面放着九地的雪、沙、土、水、信物(红景天、贝壳、羊毛、种子、驼绒、竹片、城砖、牡丹瓣、海菜),坛口盖着块被经幡磨亮的石板,石板上用九种文字刻着同一个词:“相传”。
夜里,经幡绕着“九恒坛”飘,坛里的雪水“滴答”响,像在说“记着啊,要相传”。九地的灯(高原的酥油灯、海岛的渔火、草原的油灯、雨林的萤光、沙漠的篝火、海边的桅灯、山里的烛、城里的电灯、青竹山的竹灯)都亮着,光顺着根道的方向流,像在给彼此递着永不熄灭的暖。
第二天清晨,货郎又要启程了,马背上驮着个装着九恒坛土的陶罐。“听说南边的梯田里,农人正等着根呢,”他望着远处的雪山,“让根也尝尝稻穗的香。”
小弹蹲在“九恒坛”旁,看着新的根须正顺着根道往梯田爬,像条缀满九域霞光的银链。他拿起炭笔,在地上画了个圈——这次的圈,大得能容下所有生灵,圈里的每寸土地,都盖着个小小的牡丹章,章边的根纹,早已织成一张覆盖天地的网,分不清哪一缕来自雪山,哪一缕来自稻田。
风跟着货郎的马蹄往南去,带着九域的相传,带着家的暖,像在给所有等待的土地说:别急,根还在长呢,咱们的故事,只要还有一颗心记着“相传”,就永远有新的篇章。
这故事啊,从来就不是停在某一页的篇章,是根须在时光里的蔓延,是暖在人间的相传,是所有认得出“根”、守得住“家”的人,一起写下去的诗。诗没有终章,故事,就永远在土里扎根,在风里开花,在代际间相传,没完没了,又时时刻刻都是新的,鲜活的,带着九域的暖,走向更辽远的将来。
南边梯田的稻浪翻着金,货郎的草鞋踩在田埂上,带起一串泥星子。他刚把九恒坛的土撒在水车旁,就见田泥里钻出些带着稻香的根须,像稻穗般弯着腰,往稻茬里钻。插秧的老农递来碗新酿的米酒:“给根添点米香,梯田的土就认这个亲。”
消息顺着根道传回来时,小弹正给“九恒坛”旁的恒果苗搭竹架。他把米酒的醇香记在稻秆纸上,挂在续语架最密的枝桠上,旁边系着束刚割的稻穗:“让根知道,那边有会转的镜子(水车),还有会弯腰的云(稻浪)呢!”高原的雪线兔叼着块红景天根,往根道的竹管里塞,像在给梯田的根捎点山的清。
周阿婆把梯田的新米、高原的酥油、海岛的海菜、草原的奶豆腐、雨林的野果、沙漠的椰枣、海边的海带、山里的灵果、城里的面粉、青竹山的兰草籽,蒸了锅“十全糕”。糕在竹屉里鼓胀起来,米香裹着酥油的醇、海的鲜、果的甜,像把十地的烟火都蒸成了一团暖。“给插秧的人垫垫肚,”她往竹盘里盛糕,“让他们知道,梯田的根和咱们的根,早通过稻浪的声缠成了团。”十只“代表兔”(白、灰、海兔、沙兔、绒毛兔、雪兔、竹兔、黑兔、雪线兔、梯田的灰毛兔)蹲在竹筐旁,灰毛兔啃着带米香的糕,尾巴拍打着地面,引得其他兔子围着它蹦,像在学稻浪起伏。
林欢和阿澈带着浸了米酒的稻秆席,往梯田去。他们把席铺在水车旁的田埂上,席上编着十地的根纹,最中间用稻壳拼了个“丰”字,水车一转,字影就在水里晃,像给根指方向。“让根顺着水纹走,”林欢往席边撒了把灵果干,“甜混着米香,走得更欢实。”阿澈在席角系了串稻穗,风一吹“沙沙”响,“这是给根的秧歌,听见了就往稻穗里钻。”
先生在梯田的老樟树下,教孩子们写“丰”字的新解。他用稻穗在泥上摆:“‘丰’是‘三’横一‘竖’,‘三’是多,‘竖’是根,合起来就是根扎得深,收成就多,这才是丰的真意。”他指着那些带稻香的根须,“你看这根,在泥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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