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落草席(2 / 4)
牡丹章,会在晨光里等着,给每一份不同的好盖章,让万家圃的和,像池塘的水,慢慢漫,悄悄润,把所有的日子,都泡成甜
晨光刚掠过小池塘的水面,阿澈就拿着刻刀在素瓷坯上动工了。他先刻了圈牡丹花瓣当边,再在中间刻了只星羽的剪影,紫莹莹的石粉落在坯上,像给瓷胎撒了层星子。“等烧出来,光会从刻痕里透出来,”他举着坯对着太阳看,“像把万家圃的和,都刻进了瓷里。”
小弹把匠人留下的“万家和”样盘端到池塘边,盘里盛着刚摘的野菊,黄灿灿的花映着瓷上的画,竟分不清哪是真花哪是画花。“这盘会吸花的香呢!”他凑过去闻,鼻尖蹭到盘沿,沾了点灵果汁的红,像给鼻子盖了个小印章。
周阿婆端着刚熬的莲子百合汤过来,汤里浮着几颗蜜渍的桂花,甜香漫过凉棚。“给刻瓷的阿澈补补,”她把汤碗放在瓷坯旁,“这汤要慢慢熬,像这瓷坯要慢慢刻,急不得,和日子一个理。”母兔的小崽不知何时跳进了汤碗旁的竹篮,叼起块百合,竟转身跳进刺猬的窝,像在邀伙伴共尝,引得周阿婆笑:“这和劲儿,比人还亲。”
林欢和阿澈在池塘边搭了个小小的窑炉,用的是山里的耐火泥和货郎换来的窑砖。“匠人说小窑也能烧瓷,”林欢往窑里垫了层灵果树的木屑,“这木头发火稳,烧出来的瓷带着果香。”阿澈往窑边种了圈薄荷,“让瓷坯在凉香里醒着,烧出来的釉色更润。”
先生在石板上教孩子们写“韵”字,说这字是“音”和“匀”凑成的,“音要匀着发,才成韵味,”他指着池塘里的睡莲和游动的月光鱼,“就像这花和鱼,一动一静,一柔一灵,匀在一处,才成了和的韵,比单用‘热闹’二字更耐品。”
张婶把孩子们用针孔竹片拓的光斑,绣在了新的桌布上。淡紫的线勾出光斑的轮廓,里面绣着小小的牡丹章,像把阳光的韵都绣进了布里。“铺在凉棚的石桌上,”她抚着桌布笑,“吃饭时看着,连米粒都带着光的味。”
货郎带了个弹琴的姑娘来,抱着架七弦琴,说要给“和鸣曲”添新调。“我这琴能弹出山水的韵,”姑娘调着弦,“配你们的三弦,定像山泉遇着溪流。”果然,三弦的暖混着七弦琴的清,在凉棚里绕来绕去,引得池塘里的月光鱼都浮到水面,像在跟着韵动。
午后的窑炉旁,阿澈把刻好的瓷坯放进窑里,林欢点燃了灵果树的木屑,火苗“噼啪”响,带着淡淡的果香。弹琴姑娘和青禾坐在池塘边合奏,七弦琴的音像流水漫过鹅卵石,三弦的音像花开时的轻颤,引得穿长衫的先生又提笔写诗:“瓷在火中孕,音随水畔生,一窑藏万韵,和暖满山城。”
小弹和小石头用薄荷叶包了块弹珠糕,放在窑边的石头上,说要让糕沾点窑火的韵。薄荷的凉混着糕的甜,竟生出种清润的香,小石头咬了口,眼睛一亮:“这是凉棚的风、池塘的水、窑里的火,都融在糕里了!”
傍晚时,窑火渐渐熄了,阿澈小心地取出烧好的瓷盘。瓷色像雨后的青石板,刻痕里透着淡淡的紫,星羽的剪影在光里若隐若现,像只真鸟停在盘上。“成了!”他举着盘跑向凉棚,盘沿的牡丹边在夕阳里泛着金,引得众人都围过来看。
弹琴姑娘要走了,临走前把七弦琴留给了青禾:“你的三弦有山的韵,我的琴有水的韵,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山水。”货郎则挑着阿澈烧的瓷盘往城里走,说要让城里的人看看,山里的火能烧出什么样的和韵。
夜风带着薄荷的凉和窑火的余温,吹得池塘的睡莲轻轻晃。月光鱼在水里吐着泡,像在给琴声打节拍;凉棚的桌布上,光斑绣品在月光下泛着淡紫,像把白天的韵都收进了布里;先生在灯下给瓷盘题字,写的是“一器藏万和”,字尾盖了个小小的“韵”字印。
青禾抱着七弦琴坐在池塘边,忽然觉得“韵”不是刻意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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