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纸(3 / 4)
的日子,过得有多扎实。”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新的灵果干会挂上栏杆,青禾的新布会盖上新印,而那方“万家圃”章,会在晨光里等着,给更多物件作证,给更多日子撑腰,让这山里的暖,走得更远,站得更稳。
晨光刚漫过“交换角”的木架,阿澈就用刻章先生留下的刻刀,在块青石板上凿了个新章——是朵小小的双色牡丹,紫瓣黄蕊,和真花一模一样。他蘸着磨好的墨,往刚织好的小块布上盖了盖,墨牡丹落在布上,像从“万家春”布上飞下来的小精灵。“这是‘花证’,”他举着布笑,“证明咱们真的种出了双色牡丹。”
小弹赶紧把“花证”布贴在“痕本子”里,旁边写上“阿澈刻的章,像活的”。小石头则学着阿澈的样子,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牡丹章,画得歪歪扭扭,倒像朵喝醉了的花,引得众人都笑。
周阿婆端着刚烙的葱油饼过来,饼上的芝麻焦香混着墨香,在竹亭里漫开。“阿澈的手艺真好,”她拿起“花证”布看,“比城里的画师画得还像。”她往每个饼上都盖了个“福”字小章,是王婆绣帕上拓下来的,“给早饭也添个证,吃了保准顺顺当当。”
林欢和阿澈在灵果树下搭了个木牌,牌上刻着“万家圃”三个大字,旁边就嵌着那方双色牡丹章。“以后来人,远远看见这牌,就知道找对地方了,”林欢用清漆把木牌刷得亮亮的,“这章就是咱们的脸面,比任何招牌都金贵。”阿澈往木牌周围种了圈金盏菊,黄灿灿的花围着木牌,像给脸面镶了圈金。
先生在石板上教孩子们写“信”字,说这字左边是“人”,右边是“言”,“人说的话,让人相信,就是信,”他指着木牌上的章,“这章就是咱们的信,说花好,就真的好;说日子暖,就真的暖,让人见了就信,不用多言。”
张婶把带“花证”的碎布拼成个小旗子,插在牡丹盆的琉璃罩旁。风一吹,旗子飘动,墨牡丹像在和真花点头,引得路过的山民都驻足看:“这章刻得神,比画的还像,难怪能种出双色花。”
货郎带了个说书先生来,背着个醒木,说要把万家圃的故事编成书。“有这章作证,故事才更真,”说书先生敲了敲醒木,“我要从糖牡丹写起,写到双色花开,写到人人带印,让城里的人听了就信,山里真有这么块宝地。”
午后的阳光透过金盏菊,在木牌上投下细碎的花影,“万家圃”三个字和牡丹章在光里泛着暖。说书先生的醒木“啪”地一响,故事开了头:“话说那山里有圃,名唤万家,圃里有花,能变双色……”孩子们围着听,手里的“痕本子”翻得哗哗响,像在给故事翻页。
青禾抱着三弦坐在木牌旁,给说书先生的故事配乐。弦音起时,正说到孩子们给牡丹加糖,调子甜得像淌蜜;说到花开时,弦音陡然清亮,像花瓣突然绽开,引得众人都跟着屏住呼吸。她忽然在三弦的琴身上盖了个牡丹章,说要让琴声也带着证,走到哪都能让人想起万家圃。
傍晚时,说书先生把编好的开篇写在纸上,结尾盖了个“万家圃”方章,说要带回城里抄写成书。“这章就是书的魂,”他收起草稿,“有它在,故事就活了,能让人笑着信,哭着信,记在心里信。”
夜风带着金盏菊的香,吹得木牌旁的旗子轻轻晃。琉璃罩里的牡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在给故事点头;“痕本子”躺在竹盒里,新添的“花证”页在光里泛着墨香;说书先生的书稿被货郎小心地收在担子上,要和带印的灵果干一起,往城里去。
先生站在木牌前,看着那方牡丹章,忽然说:“所谓信,不是强迫人信,是自己先做得真——你真的浇了水,花才真的开;你真的待了人,人才真的暖;这章啊,不过是把这份真,亮出来给人看,让人知道,世间真有不掺假的好,不做作的暖。”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说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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