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灵泉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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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黄的芽尖在晨光里“啪”地舒展开,成了片带着金边的新叶,像被朝阳吻过的小巴掌。和旁边的紫边叶凑在一起,黄绿相间,真像两颗挨在一起的糖果。小弹举着花铲,下巴都快贴到盆沿上了:“它在学星落草和向阳花呢!”小石头赶紧往陶碗里舀灵泉水,手抖得厉害,水洒了一地,倒像给花盆围了圈银边。

周阿婆端着刚蒸的玉米糕过来,糕上嵌着颗颗玉米粒,黄澄澄的像缩小的太阳。“给小管家们加加餐,”她把糕放在竹棚的石板上,“看这叶子长得多精神,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打花苞了。”她往紫边叶上喷了点水雾,水珠在叶面上滚,把紫色染得更深了,“这紫里带蓝,像山涧里的深水,有劲儿。”

林欢和阿澈在花架旁搭了个木台,台面用的是灵果树的老枝,打磨得光溜溜的。“等牡丹开花了,就把花盆搬到这儿,”林欢用砂纸蹭着木台边缘,“比放地上高些,大家站着就能看见,不用总蹲在地上。”阿澈往木台腿上缠了圈荧光草,“夜里也能看见花影,像给牡丹的影子系了条光带。”

先生在石板上教孩子们写“盼”字,这次的笔锋里带着点急切,像颗快要蹦出泥土的种子。“你们盼花苞,就像农人盼丰收,学子盼功名,”他指着孩子们眼里的光,“这盼不是空等,是每天松土、浇水、说话,是把心意种进土里,让花能听见。”

张婶和王婆的挂毯又添了新花样。王婆用银线在黄边叶的叶脉上描了描,像给叶子镶了骨架;张婶则在紫边叶旁织了两只小小的手,一只握着花铲,一只提着水壶,正是小弹和小石头的模样。“把孩子们的功劳织进去,”张婶笑着说,“等花开了,让它记得是谁把它养大的。”

货郎今天带了个稀罕物——个琉璃罩,透明的,能罩住花盆,既能挡风雨,又能让阳光透进来。“这是城里富贵人家养名花用的,”他把琉璃罩轻轻扣在牡丹盆上,“咱们的双色牡丹,也该享享这福分。”罩子上还刻着圈花纹,阳光照进来,在叶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午后的阳光透过琉璃罩,把牡丹叶照得透亮,紫的更紫,黄的更黄,连叶脉都看得清清楚楚。孩子们围着琉璃罩转圈,像在看件稀世珍宝。李大爷坐在小马扎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忽然说:“我年轻时见的牡丹,排场大,却没这股子灵气。这花啊,沾了你们的笑,才长得这么活。”

青禾的画册上,终于画出了花苞的模样:半紫半黄,鼓鼓的像个小灯笼,花苞底下还织着挂毯的影子,像花在照着镜子长。星羽飞过来,用喙尖在花苞旁点了个小坑,里面立刻冒出丝紫光,引得孩子们惊呼:“星羽在给它送光呢!”

傍晚时,天边的晚霞紫黄相间,竟和牡丹叶的颜色一模一样。林欢和阿澈把木台擦得干干净净,就等牡丹搬上来;小弹和小石头用布把琉璃罩擦了又擦,连点指纹都不肯留;货郎则做了个琉璃罩形状的糖画,插在木台上,说要给真花打个样。

夜风带着琉璃的清光,吹得挂毯的影子在木台上晃。牡丹叶在罩子里轻轻摇,像在和挂毯上的自己打招呼。竹棚里的“盼”字被孩子们描了又描,炭痕深得快要刻进石板里,像颗长在石上的种子。

青禾站在木台旁,看着琉璃罩里的双色叶,忽然觉得,所谓的盼头,从来不是悬在天上的云,而是握在手里的花铲、水壶,是每天说的那句“要好好长呀”,是挂毯上跟着花变的针脚,是货郎特意带来的琉璃罩。这些实实在在的惦记,把“盼”字填得满满的,沉甸甸的,终于要结出花苞了。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说不定就能看见花苞的尖了,像颗藏在叶间的宝石,半紫半黄,正等着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天刚蒙蒙亮,小弹就攥着布巾跑到琉璃罩前。他屏住呼吸掀开一角——紫边叶和黄边叶的中间,果然鼓着个小小的花苞尖,紫黄两色在尖端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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