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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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和“绽”字并排;货郎挑着空了的糖画担离开,说明天要带更多人来看花。

夜风带着花香和酒香,吹得挂毯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琉璃罩里的牡丹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像颗藏在罩子里的宝石。竹棚里的灯光亮着,先生在给画题字,周阿婆在收拾宴席的碗筷,小弹和小石头趴在木台边,借着荧光草的光,数着花瓣的层数。

青禾站在花架旁,看着那朵双色牡丹,忽然觉得,这花其实不是奇迹,是这片土地上最寻常的风景——就像灵果树结果,星落草发光,刺猬打滚,人们互相牵挂,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牡丹会再绽开,挂毯会再和它比艳,孩子们会再来数花瓣,而万家圃的故事,会像这花的根须,在土里悄悄蔓延,长出新的枝芽,等着下一次,再开出意想不到的艳。

晨光刚吻上琉璃罩,牡丹就舒展开了花瓣,紫黄两色在晨露里浸得愈发鲜亮,像浸了蜜的宝石。小弹和小石头趴在木台上,数着新绽开的花瓣:“十七、十八!比昨天多了两片!”小石头突然指着花蕊尖叫:“有蜜蜂!它也来贺喜了!”一只金蜂正埋在花蕊里,翅膀振得飞快,金粉簌簌落在花瓣上,像给花撒了层碎金。

周阿婆端着新熬的灵果浆过来,用小勺往花瓣上轻点了些,浆水顺着花瓣纹路往下淌,在紫黄交界处晕开道浅粉的痕。“给花添点甜,”她笑着说,“蜜蜂带回去的蜜,也能沾点咱们牡丹的香。”母兔带着野兔崽蹲在木台旁,小崽盯着蜂儿,鼻尖动个不停,像是在数蜂儿翅膀扇了多少下。

林欢和阿澈在花架周围搭了圈矮竹栏,栏上缠着野菊藤,黄灿灿的花正好衬着牡丹的艳。“来看花的人多了,得护着点,”林欢用竹片把栏缝扎紧,“别让谁不小心碰着花瓣。”阿澈往竹栏边摆了些小木牌,上面刻着“轻语”“慢步”,字是先生写的,笔锋柔和,像怕惊着花似的。

先生在石板上教孩子们写“传”字,说这字是“人”和“专”凑成的:“好东西要传开去,就像这牡丹,不能只咱们看见,得让更多人知道,山里有这样的奇花,有这样的暖。”他指着画匠留下的画,“这画就是‘传’,能把咱们的花、咱们的日子,带到城里去。”

张婶和王婆带着几个邻里妇人,坐在竹棚下学绣牡丹。张婶把花的紫黄两色丝线在布上摆开,像把花瓣摘下来铺在了布上:“绣朵带回去,贴在床头,天天都能看见喜气。”王婆则教大家绣花苞,“这花苞有盼头,看着就心里亮堂。”

货郎带了群城里的客人来,有穿长衫的先生,有戴珠花的妇人,还有扎小辫的孩童,一个个围着琉璃罩惊叹。“我就说山里有宝贝吧,”货郎得意地扬着下巴,“这牡丹啊,是喝灵泉水、听孩子们笑长大的,城里的花比不了。”一位妇人掏出银钗,要换张婶绣的牡丹帕:“带回去给女儿当嫁妆,沾沾这花的福气。”

午后的竹棚成了小集市。李大爷的灵果酒被客人抢着买,周阿婆的灵果浆装了满满几陶罐,青禾的画册被传着看,连小石头编的草蚱蜢都被城里孩子用糖块换走了。画匠的画挂在竹棚中央,和挂毯上的牡丹对着,引来阵阵赞叹:“画得像活的!连花瓣上的露珠都在晃!”

青禾给牡丹换了新的灵泉水,指尖不小心碰着花瓣,竟沾了点紫粉——是花瓣上的色素,像花悄悄给她盖了个章。她忽然想起先生说的“传”,便把色素抹在画册的空白页,画了朵小小的指印牡丹,旁边写:“花的颜色,会跟着心意走。”

傍晚时,客人们带着满筐的欢喜离开,竹栏边留下不少新奇玩意儿:城里的胭脂、精致的木梳、绣着龙凤的帕子,都是换灵果干和牡丹绣品的。货郎说,这些东西能让山里的日子添点新花样,就像牡丹给山里添了艳一样。

小弹把客人留下的胭脂往花瓣上轻点了点,紫黄花瓣立刻添了抹绯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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