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牡丹花(2 / 3)
水,水珠渗下去,土里竟冒出丝极细的光;小弹把糖画的竹棍插在木架旁,说要给牡丹当“路标”。
青禾坐在挂毯下,看着那片还没织完的牡丹,忽然觉得,所谓的远方,从来不是遥不可及的城郭,而是像这牡丹种子一样,只要带着盼头去种,就能在陌生的土地上扎根、开花。就像货郎带来的不光是种子,还有城里的故事;而他们送走的不光是灵果,还有山里的暖,这些流动的牵挂,让远方和近处,慢慢成了一家人。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牡丹种子大概会悄悄发胀,挂毯上的牡丹会多织出片花瓣,孩子们会带着新的盼头,再来竹棚前等——等那朵从城里来的花,在山里开出最艳的模样。
晨露刚从牡丹盆的陶土上蒸发,青禾就发现土面裂开了道细缝。她屏住呼吸蹲下去看,缝里探出点嫩白的芽尖,像颗怯生生的小逗号。“冒芽了!”她的声音刚落,星羽就从星落草丛里飞过来,翅膀的紫光落在芽尖上,把那点白染成了淡淡的紫,像给嫩芽披了件小纱衣。
小弹捧着他的画册冲过来,铅笔在纸上飞快地画:“要记下来!第一天冒芽,像个小问号!”他特意在芽尖旁画了颗星星,“这是星羽的光,不能忘。”先生凑过来看,在画册空白处写了行小字:“万物有灵,皆向光而生。”
林欢往牡丹地周围插了圈竹条,竹条顶端削得尖尖的,缠着灵草绳。“防野兔啃,”他拍了拍竹条,“等幼苗移栽过来,还得搭个小棚,怕暴雨淋坏了。”阿澈往竹条间系了些彩线,风一吹,线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像给牡丹围了个花篱笆,好看又实用。”
货郎带来的细盐派上了用场。周阿婆用盐腌了些灵果,装在张婶编的小竹篮里,挂在通风的竹架上。“这样能存得久些,”她对来帮忙的王婆说,“冬天没新鲜灵果吃,就用这个泡水,照样有甜味。”竹篮的缝隙里漏出点盐粒,引得几只小蚂蚁顺着竹架往上爬,像在给腌果“站岗”。
竹棚里的挂毯又织出了新花样。王婆用金线在牡丹花瓣上绣了只小刺猬,正抱着颗灵果往花蕊里钻;张婶则在花叶间织了只灵鸟,喙里叼着片星落草,像是在给牡丹送礼物。“等织完了,就挂在牡丹地的竹篱笆上,”张婶捋了捋线头,“让它知道,咱们都盼着它长大。”
先生教孩子们写“生”字,笔锋刚劲,像株向上生长的苗。“你们看这芽,看这草,看这飞鸟,都是‘生’,”他指着窗外的灵果树,“‘生’就是不管在哪,都要使劲往上长,长出自己的模样。”孩子们似懂非懂,却都在石板上把“生”字写得格外用力,像是在给牡丹的嫩芽加油。
午后的阳光热得烫人,林欢在竹棚旁搭了个凉棚,用的是向阳花的秸秆,又轻又透气。货郎的糖画摊就支在凉棚下,他今天做了个特大的糖画牡丹,插在竹棍上,引得孩子们围着转。“等真牡丹开了,我就做个和它一样大的,”货郎擦了擦汗,“到时候让城里的画匠来写生,保准能出名。”
李大爷坐在凉棚下,给孩子们讲他年轻时见过的牡丹。“那花大得能盖住脸,”他用手比划着,“红得像团火,远看以为是太阳落在了地上。”小弹听得眼睛发亮:“比咱们的向阳花还艳吗?”李大爷点头:“各有各的艳,向阳花是暖,牡丹是烈,凑在一起才好看。”
青禾把牡丹嫩芽的模样画进画册,旁边添了幅想象中的盛开图:大朵的红花旁边,刺猬在打滚,灵鸟在衔花,星落草的紫光和向阳花的金光缠在一起,像给牡丹镶了道彩边。星羽飞过来,在盛开的牡丹旁印了个紫印,像是在说“一定能开成这样”。
傍晚时,乌云忽然压了过来,风里带着雨气。林欢和阿澈赶紧往牡丹盆上盖了块油纸,又把凉棚的秸秆扎得更牢。“怕是有场暴雨,”林欢望着天边的雷声,“得把竹棚的顶再加固下,别漏雨。”孩子们则七手八脚地把货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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