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小家伙（2 / 3）

上的“万”字，忽然说：“这字啊，看着复杂，其实简单。你添一笔，我加一划，就凑成了‘万’。就像咱们这圃子，少了谁都不行。”

夜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过，灵果树苗的叶子轻轻晃，醉梦果的核果然冒出了嫩芽，嫩白的尖顶着层薄皮，像个害羞的小姑娘。野兔崽已经能站起来了，在窝边跌跌撞撞地走，母兔跟在后面，时不时用鼻子把它拱回窝里。

竹桌旁的光渐渐亮起来，孩子们写的“万”字在月光下泛着白，星羽的紫光落在上面，像给每个笔画都镶了边。林欢和阿澈在收拾草药，张婶和王婆继续绣被单，李大爷还在草垫上打盹，小弹则趴在画册上，给今天的孩子们画了笑脸每个笑脸旁都加了个小小的“万”字。

青禾坐在星落草旁，看着野兔崽摇晃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万”字从来不是冰冷的数目，而是无数个温暖的瞬间：是母兔护崽的温柔，是孩子认字的认真，是刺猬送礼的笨拙，是每个人眼里藏不住的笑意。这些瞬间像珠子，被日子的线串起来，就成了“万”，成了这片土地上最珍贵的宝藏。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野菊大概会开出第一朵花，醉梦果的芽会再长高半寸，孩子们大概会带着先生一起来，教大家认更多的字。

而“万家圃”的故事，会像灵果树的根，在这些细碎的瞬间里，扎得越来越深，长得越来越茂，直到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一片温柔的绿。

晨雾还没褪尽，木桥边的野菊就绽开了第一朵花。金黄的花瓣卷着晨露，像只小手捧着颗碎钻，风一吹，露珠滚落，正好打在醉梦果刚冒的嫩芽上，嫩芽抖了抖，竟又蹿高了半分，嫩白的尖顶泛出点新绿，像刚睡醒的娃娃伸了个懒腰。

小弹背着书包似的布兜，里面装满了给学堂孩子们的礼物——有他编的草蚱蜢，有青禾绣的星落草书签，还有几颗裹着灵果叶的醉梦果。“先生肯定会喜欢的！”他蹦蹦跳跳地往圃外跑，路过兔窝时，特意停下来跟野兔崽道别，“我回来给你带胡萝卜！”母兔正舔着小崽的绒毛，闻言抬头“噗”了一声，像是在应他。

林欢和阿澈在圃边搭了个竹棚，棚顶铺着向阳花的秸秆，既能遮阳又能挡雨。“以后孩子们来认字，就能在这儿避避风雨，”林欢用竹条加固棚柱，“棚柱底下埋了驱蚊草，夏天也不怕被咬。”阿澈往棚壁上钉了块平整的石板，“这当黑板，用炭笔写字，擦了还能再用。”

周阿婆端着木盆往竹棚走，里面是她连夜熬的浆糊，混着灵草汁，黏性格外好。“把孩子们昨天写的‘万’字拓在布上，”她笑着说，“挂在棚里当幌子，让路过的人都知道，咱们这儿不光种花草，还教认字呢。”张婶和王婆跟在后面，手里捧着叠剪好的彩纸，“我们剪些窗花贴上，看着喜庆。”

青禾蹲在星落草丛旁，给新结的花苞系上细红绳。“这样开花时，绳子会随着花瓣展开，像给星星系了个铃铛，”她抬头看见星羽飞过来，翅膀上沾着点金粉——是野菊的花粉，“你也去帮忙了？”星羽落在她肩头，用喙尖蹭了蹭她的脸颊，紫光混着金粉，在她脸上印了个淡淡的光斑。

日头升到竹棚顶时，学堂的孩子们果然来了，身后还跟着位戴方巾的先生。先生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手里捧着本线装书，看见竹棚和石板黑板，眼里满是惊讶：“没想到这山野间，竟有如此雅致的去处。”

小弹赶紧把布兜里的礼物递过去，先生接过草蚱蜢，指尖拂过草叶的纹路，忍不住赞：“编得真精巧，比城里的泥偶还生动。”他翻开青禾绣的书签，见上面的星落草针脚细密，更是惊叹，“这手艺，怕是宫廷绣娘也不过如此。”

孩子们围着石板黑板，叽叽喳喳地要写字。先生拿起炭笔，先在石板上写了个“善”字，笔锋圆润，像朵饱满的花。“这字念‘善’，”他指着字对孩子们说，“就像周阿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