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卖糖人（2 / 4）

的芦苇泛着淡绿光，贝灵脉的蓝光在洲边形成道光帘，连水波都跟着亮。我们下船时，脚刚踩上洲的土地，就觉出股暖意——是松灵脉的气息，土里竟藏着许多松针形状的灵脉光，像在给我们铺路。青禾跑在最前面，灵脉图鉴在她手里亮个不停，书页上的灵脉符号齐闪，像在跟洲上的灵脉打招呼。

洲中心有片空地，空地上长着棵老槐树，槐树上缠着全界灵脉的光：桃灵脉的粉、竹灵脉的绿、贝灵脉的蓝、菊灵脉的黄……我们刚走到槐树下，树上的光就飘下来，缠在我们身上，像给我们披了层灵脉织的暖纱。苏桃掏出古卷，刚放在树下，古卷就泛出金光，与树上的光缠在一起，卷尾慢慢浮现出几行字：“五代护脉人至，灵脉洲现世，记于白露姑苏年。”

青禾赶紧掏出灵脉图鉴，把灵脉洲的样子画了下来，还在旁边贴了片洲上的芦苇叶——叶子上裹着灵脉光，即使离开洲，也亮了很久。林欢从布包里掏出我们酿的桃溪坞米酒，倒在槐树下的石碗里，酒刚倒满，就见灵脉的光都飘过来，缠着酒碗转，像在品尝。“灵脉们喜欢这酒！”我笑着说，阿海也掏出从家里带来的太湖银鱼干，放在石碗旁，“给灵脉也添点太湖的鲜。”

我们坐在槐树下，看着灵脉的光在洲上飘，听着芦苇的沙沙声，心里格外平静。青禾靠在我肩上，手里还攥着灵脉图鉴，小声说：“明年我们还要来，带坞里的孩子们也看看灵脉洲。”苏桃摸着剑，剑上的灵光与槐树上的光缠在一起，“以后每年白露，这里都能成为我们和灵脉的约定之地。”

天黑时，我们才坐船离开灵脉洲。贝灵脉的蓝光送了我们很远，灵脉洲的光在远处闪着，像颗落在太湖里的星星。回到光福渔港，阿福伯早已在岸边等我们，手里提着刚煮好的蟹粥，“听说你们找到灵脉洲了，快尝尝这粥，补补身子。”粥里的蟹肉鲜，米粒糯，还带着灵脉的暖意，喝下去，浑身都舒服。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像往年一样，去禹王庙看戏，去东山采茶，去甪直喝米酒。只是今年，我们多了个任务——把灵脉洲的故事讲给苏州的朋友们听。阿婆们听了，都忍不住感叹：“活了一辈子，竟不知道太湖里还有这么个好地方；”戏班的艺人则说，明年要把灵脉洲的故事编进昆曲，让更多人知道灵脉的守护。

离开苏州那天，甪直阿婆给我们装了坛新酿的米酒，坛口贴了张画着灵脉洲的红纸；周阿婆则送了我们袋灵脉洲的茶种，“把这些种在桃溪坞，明年长出的茶，也会带着灵脉洲的香；”阿福伯和阿海送我们到船上，阿海手里拿着个新刻的船桨，“明年我还撑船带你们去灵脉洲，再去看看那棵老槐树。”

船驶离太湖时，灵脉洲的光和贝灵脉的蓝光一起送我们，青禾趴在船舷边，对着灵脉洲喊：“明年白露，我们还来！”我翻开灵脉图鉴，看着新添的灵脉洲画面，还有古卷上的新记载，突然觉得，白露的意义，早已不只是节气，是我们与灵脉、与故人、与这方水土的约定，是一代又一代护脉人，用温暖与守护，续写的山海故事。

回到桃溪坞，我们把灵脉洲的茶种种在了老桃树下，青禾每天都去浇水，盼着它们早点发芽。坞里的孩子们常常围着灵脉图鉴，听我们讲灵脉洲的故事，眼里满是向往。苏桃把古卷还给玄都观时，道长看着卷尾的记载，笑着说：“你们补全了观里的遗憾，也给灵脉的故事，添了新的篇章。”

我摸着胸口的桃灵脉玉佩，上面沾着灵脉洲的光、太湖的水、东山的茶、甪直的酒，还有朋友们的暖意。我知道，明年白露，我们还会踏上去姑苏的路，去灵脉洲看老槐树，去禹王庙听昆曲，去赴这场永远未完的约定。而这本灵脉图鉴，也会继续记下一个又一个白露的故事，让灵脉的暖，节气的香，永远留在我们的护脉路上，岁岁年年，生生不息。

灵脉洲的茶种刚埋进老桃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