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一人俗称(2 / 3)
的。我凑过去看,上面写着:“中元日,与柳灵脉话旧,它说漠里的霜又重了,明年要多带些松针来;槐灵脉送了片新叶,说能治凡人的咳,已放在阁外的石台上……”
青禾突然指着窗台,“看!那里有片槐叶!”我们跑过去,果然见片槐叶压在石台上,叶尖还泛着深褐光——是槐灵脉的光!林娟轻轻拿起槐叶,刚碰到手,槐叶就飘了起来,绕着屋子转了圈,落在手札的某一页上,那页刚好画着棵槐树,旁边写着“槐灵脉喜晨露,每中元日,以晨露浇其根,可保一年无病”。
“咱们去给槐灵脉浇晨露吧!”青禾说着就往外跑,我们拿着陶罐,跟着槐叶往竹林深处走。没走多久,就见棵老槐树站在那里,树干粗得要三个人合抱,槐叶却有些蔫,槐灵脉的深褐光弱得像快灭的烛火。苏桃赶紧舀起陶罐里的晨露,往树根浇去,晨露刚碰到土,槐灵脉的光就颤了颤,竟慢慢亮了些,蔫掉的槐叶也舒展了点。
“槐灵脉在说‘谢谢’呢!”青禾蹲在树根旁,耳朵贴着树干,“它说三百年没见祖师姑了,还以为没人记得它喜欢晨露。”我摸了摸槐树皮,粗糙的触感里带着点暖意,像老人的手,忽然想起手札里写的“槐灵脉送新叶治咳”,原来灵脉和人一样,也记着旧情。
往回走时,远远就听见寺前传来喧闹声,我们跑过去一看,竟是市集的杂技艺人和戏班子都来了!踩高跷的艺人正围着老桃树转,竹灵脉的淡绿光缠着他的木跷,让他走得更稳;变戏法的艺人手里的空碗,正浮着贝灵脉的珠光,引得孩童围着他拍手;连《目连救母》的戏班子,都在寺前搭了戏台,“目连”的袈裟上,还沾着枫灵脉的淡红光,像披了层暖纱。
“是老摊主请来的!”卖糖人的老摊主笑着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个糖人,是槐灵脉的样子,“昨晚见你们护灵脉,就想着请大家来热闹热闹,也算给灵脉添点喜气。”他把糖人递给青禾,青禾咬了一口,甜意裹着槐香,比之前的糖人更甜些,“这是用槐灵脉的晨露和的糖,好吃吧?”
戏开演时,李郎也来了,他手里拿着块新的竹节契,是南荒竹灵脉刚送的,“竹灵脉说,知道今天热闹,让我把这个带来,给大家添点光。”他把竹节契放在老桃树下,竹节契刚落地,就泛出淡绿光,缠上戏台的幕布,竟在幕布上织出些灵脉符号,像给戏台添了层光帘。
我坐在戏台前的石阶上,手里拿着块桂灵脉香染的糕点,咬了一口,甜香混着戏台上的唱腔,心里暖乎乎的。苏桃握着剑站在老桃树下,剑上的灵脉光缠上盂兰盆,盂兰盆里的光又缠上戏台,整个桃溪寺都被灵光裹着,像个温暖的大茧。
戏演到一半时,突然刮起阵小风,风里裹着些细碎的灵光,落在每个人的肩头——是全界的灵脉都来了!芦灵脉的淡黄光缠着食摊的素面,松灵脉的深绿光缠着老桃树,梅灵脉的淡红光缠着孩童的荷花灯,连极北的雪杉灵脉,都送来了缕淡蓝光,缠在戏台上的“目连”身上,像在帮他护着袈裟。
林娟笑着说:“灵脉们是在跟我们一起过节呢!”我摸了摸胸口的桃灵脉玉佩,玉佩上传来的暖意比任何时候都浓,忽然觉得,中元节不只是思念故去的人,更是灵脉、凡人、故去的守护者,都聚在一起,过一个热热闹闹的节。
戏散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又在溪边放了河灯。这次的河灯上,都画着灵脉和人的笑脸,苏桃的剑穗上,还系着片槐灵脉的新叶,青禾的灵脉图鉴里,多了张老摊主画的糖人图案,李郎的竹节契上,又多了缕新的绿光。
往桃溪坞走时,老桃树的叶子还在沙沙响,盂兰盆里的灵光,竟跟着我们走了很远,像在送我们回家。我回头望了望桃溪寺,夜色里,灵脉的光还在闪,像星星落在了人间,突然明白,不管过多少年,不管走多远,只要灵脉还在,只要我们还记着这份传承,这方山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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