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中元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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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回家的路。

旁边个白发老人正放纸船,纸船上写满了字,他一边放,一边说“老婆子,今年的河灯有灵脉照着,你肯定能找着路”,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却很温柔。不远处的孩童提着荷花灯跑,灯影在他们脸上晃,笑声清脆得像铃,老与少、悲与喜,在这溪水边融在一起,比唐时长安的夜游景观还要动人。

夜深时,我们在桃溪寺的偏殿摆了素宴。桌上的菜全是灵脉滋养的:凉拌鲜藕脆生生的,咬一口满是汁水,带着芦灵脉的淡香;菊灵脉养的豆腐炖得很软,入口有股清甜味,混着菌菇的鲜;连酒都是桂灵脉香浸的素酒,抿一口,桂香在嘴里散开,暖乎乎的,一点都不辣。

林娟给我们倒酒时,笑着说:“唐时权贵的中元宴,要奏《霓裳羽衣曲》,还得有歌舞助兴,现在咱们没有歌舞,却有灵脉的光伴奏。”她说着弹了弹酒杯,杯沿的灵光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接着,殿里的烛火都跟着晃,灵脉光缠在烛火上,竟映出些细碎的光影,像在跳无声的舞。

我喝着素酒,看着身边的人:苏桃正跟青禾说剑招,脸上带着笑;林娟在给李郎讲历代护脉的故事,声音很轻;林欢在整理灵脉图鉴,指尖拂过书页,很认真。忽然觉得这暖意不只是酒带来的,更是故去者的念想、灵脉的守护、凡人的传承,混在一起,比任何仙酿都醉人。

宴席散后,我站在老桃树下。夜风裹着桂香与梵音,吹在脸上很舒服。苏桃的剑还在闪,灵脉光映着她的侧脸,很柔和。我想起白天在市集看到的《目连救母》杂剧,演员们穿着彩衣,唱着“救母情切”;想起斋醮时李郎的竹节契,绿光里藏着牵挂;想起放河灯时青禾的笑脸,灯上的符号写满承诺。

原来中元节从不是只思念故去的人,更是把前人的守护变成自己的路——就像唐时的盂兰盆山,金翠再盛也会褪色,可灵脉与凡人的传承,却能像老桃树的根,一代又一代,扎进岁月里,永远暖着山海。我摸了摸胸口的桃灵脉玉佩,玉佩上传来淡淡的暖意,像在跟我说,往后的路,我们还要一起走。

夜风把老桃树的叶子吹得沙沙响,我摸着胸口的桃灵脉玉佩,正出神时,青禾突然拉着我的袖子往偏殿跑:“快来看!灵脉图鉴亮了!”

我跟着她冲进殿时,正见林欢捧着图鉴站在烛火旁,书页上的灵光比白天更盛,原本画着灵脉符号的地方,竟慢慢浮出些模糊的画面——是历代护脉修士的身影:有个穿粗布衫的修士正蹲在梭梭灵脉旁,用袖子擦着沙粒;还有个戴斗笠的道人,在槐灵脉下写着什么,槐叶落在他的斗笠上;最清晰的是个女子,她手里握着把和苏桃相似的剑,正对着柳灵脉比划,剑上的灵光和现在苏桃的剑竟有几分像。

“这是灵脉在‘记旧事’呢。”林娟走了过来,指尖轻轻点在书页上,那女子的身影突然晃了晃,竟开口似的,“这位是三百年前的桃溪坞主,叫苏苓,是苏桃的祖师姑。”苏桃这时也凑了过来,她的剑刚靠近图鉴,剑上的灵脉光就“嗡”地缠上书页,那女子的身影突然清晰了些,连她剑穗上的柳叶契都看得分明。

“祖师姑也护过柳灵脉?”苏桃的声音带着点激动,她伸手碰了碰书页,指尖传来温温的触感,像碰到了真人的衣角。“何止柳灵脉。”林娟笑着说,“当年她为了帮北漠的柳灵脉融冻土,在漠里待了半个月,最后用自己的灵脉光给柳灵脉续了气,自己却耗得卧床三个月。”我看着图鉴上的画面,突然想起白天放河灯时,柳灵脉的淡绿光一直跟着我们的灯飘,原来它早就认得出苏桃的剑。

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咚咚”的鼓声,青禾跑到窗边一看,兴奋地喊:“是市集的杂剧开演了!《目连救母》!”我们赶紧往市集跑,刚到戏棚外,就被人群挤得只能踮着脚看——戏台上,穿袈裟的“目连”正对着“地府”的方向跪,声泪俱下地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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