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中元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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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的风掠过糕点,竟有缕淡金光从糕点上飘起来,融进盆里的灵光中。

最让我心软的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他在母亲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到盆边,手里攥着颗枫灵脉红果——那果子是去年东原枫灵脉送的,红得像小灯笼,孩童踮着脚,把果子轻轻放在供品堆上,果子刚碰到其他供品,就泛出缕淡红光,孩童咯咯地笑,母亲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苏桃这时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你看,凡人的念想能让灵脉光更暖。”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公共盂兰盆里的灵光越聚越盛,粉的、绿的、金的光缠在一起,像把全界的暖意都装在了里面,比唐时的金翠盆山还要亮。

午时的钟声刚落,远处就传来了铃铛声。林欢说玄都观的斋醮法会要开场了,我们便往观里走。还没到观门,就看见道士们穿着朱红法衣,排着队往法坛去,法衣的下摆扫过青石板,带着股皂角的味道。

法坛设在观前的广场上,十二面幡旗插在坛边,风一吹就“哗啦啦”响。道士们手持桃木剑踏罡步斗,铃铛声“叮铃”响,混着香炉里的沉水香,绕着观前的古柏打转——那香气比桃溪寺的更浓些,带着点檀香的醇厚,吸一口,连心里的烦躁都轻了。

“唐时皇家的斋醮,要摆十二面幡旗,用的是金线绣的图案。”林欢递给我一盏荷花灯,灯柄是竹灵脉的竹枝做的,握着很趁手,“现在咱们的灵脉就是活幡旗,你看那幡旗上的光。”我抬头一看,果然有缕松灵脉的深绿光缠着幡旗,让幡旗在空中飘得更稳,像有人在

站在我旁边的是个叫李郎的青年,他手里攥着块竹节契,那是去年南荒竹灵脉送的,竹节上还留着灵脉光的痕迹。法会进行到一半时,他指尖的竹节契突然亮了,淡绿光顺着他的指尖飘向法坛,与道士法衣的红光缠在一起,像在跟故去的亲人打招呼。

“我爹以前也是护脉修士。”李郎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他去年在帮竹灵脉挡邪祟时走的,这竹节契是他留给我的。”我看着他手里的竹节契,突然想起自己刚入桃溪坞时,林娟给我的那枚桃灵脉玉佩,原来每个护脉人手里,都有件藏着念想的东西。

暮色漫过山头时,我们回到了桃溪寺——放焰口仪式要开始了。僧侣们穿着杏色僧袍,手持锡杖绕坛而行,锡杖头的环“哗啦”响,诵经声刚起,松灵脉的深绿光就顺着殿门飘进来,缠上烛火形成光带,把整个大殿都映得暖暖的。

榕灵脉的深褐气绕着供桌转,把供品的香气送向夜空——那香气里有桂糕的甜、鲜藕的清,还有素面的暖,混在一起,竟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安心。苏桃握着剑走到坛前,她深吸一口气,剑上的灵脉光突然“嗡”地一声散开,在殿外织出片“安”字光网,光网很软,像层暖纱罩在寺上空。

就在这时,光网里突然浮出个虚影。那是个穿着旧布袍的修士,手里攥着半根梭梭枝,脸上带着笑,他看了苏桃一眼,又看了看我们,虚影便慢慢融进光网里,像是完成了心愿。苏桃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抬手抹了抹,却没说话——我知道,那是曾帮梭梭灵脉挡沙暴的修士,去年梭梭灵脉还跟我们说起过他,说他为了护脉,在沙暴里待了三天三夜。

亥时一到,溪水边就热闹了起来。放河灯的人挤满了岸边,我手里提着那盏荷花灯,灯芯的光映在水面上,晃出细碎的光斑。青禾跑过来,她的灯上画着全界灵脉的符号,桃灵脉的粉、柳灵脉的绿、贝灵脉的蓝,画得歪歪扭扭,却很认真。

“咱们给历代护脉的人放盏灯吧。”青禾拉着我的手,走到水边,她蹲下身,把灯轻轻放进水里,“告诉他们,我们会接着护好全界的灵脉。”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把灯放进水里,两盏灯顺着水流飘远,竹灵脉的淡绿光缠着灯柄,不让风把灯吹翻,贝灵脉的淡蓝光跟着灯飘,在水面铺出条碎星光路,像给故去的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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