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2 / 4)
意为土地付出心血的人的手上和心里。
这片绿色,是无数根系共同编织的成果,它们属于科学,属于经验,属于奉献,更属于未来。”
阳光下,阿海黝黑的脸上洋溢着自豪,郑大爷抚摸着沉甸甸的麦穗笑得皱纹都舒展开来,周成业站得笔挺,眼神欣慰地看着妹妹。
周小小站在他们中间,手中的玻璃瓶蓝光温润,与她身后那片充满希望的绿色海洋交相辉映。
绿脉,早已越了植物的范畴,它成为了连接智慧、勇气与希望的纽带,在这片复苏的土地上,也在更多人的心中,蓬勃生长,绵延不绝。
观摩会的成功引起了更上层的关注。
不久后,省里下达了指示,要将“活水芽盐碱地综合治理经验”
列为重点推广项目,成立了一个由省农科院牵头、多部门协作、周小小作为技术骨干的专项工作组。
任务是在更广阔的区域内,选择不同类型的盐碱地进行扩大试点。
时代的印记深深地刻在了这项工作的每一个环节。
没有高效的互联网,沟通依靠信件、偶尔的长途电话和频繁的出差介绍信。
没有先进的计算机模拟,大量的数据靠人工记录、打算盘、拉计算尺进行统计分析。
周小小的背包里,那本越来越厚的日志和各地土壤样本的重量,远远过了其他行李。
新的试点选在了邻省交界处一片广袤的、盐碱化程度更重的低产田。
这里的人民公社社员们对盐碱地改良早已不抱太大希望,几次“学大寨”
式的改土运动都收效甚微,人们脸上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被艰苦生活磨砺出的沉默与观望。
周小小和工作组的同志们住在公社的简陋招待所,吃在集体食堂。
她做的第一件事,依然是深入田间地头,和公社的老农、技术员交谈,同时铺开信纸,给望海礁和哥哥写信。
给阿海的信里,她详细描述了这片土地的情况:ph值更高,水质更涩,春风一大就泛起“白毛碱”
。
她询问在望海礁那种海风猛烈、盐分极高的礁石缝里,有没有特别顽强的“活水芽”
变种,或者有没有其他耐极端盐碱的海边植物可以借鉴。
给哥哥周成业的信里,她附上了最新的土壤剖面分析数据和水文资料,希望他能从工程角度,帮忙计算在这种土质条件下,生态埂的最佳构筑方式和排水洗盐沟渠的合理密度与深度,以应对这里春季返碱特别严重的问题。
通信的周期很长。
一周后,阿海的回信随着一股海腥味先到了。
信纸是粗糙的牛皮纸,上面用铅笔画的图示却无比清晰。
阿海说,他和郑大爷召集了几个老伙计,专门划船去了望海礁最外围、风浪最大的几处礁石群,真的找到了几株“脾气最倔”
、叶片几乎呈墨绿色、蓝光更内敛的活水芽母株,他们已经小心采集了种子,随信寄来。
他还提到,海边有种叫“碱蒿”
的植物,命极硬,常常是滩涂上最早泛绿的,或许可以一起试试。
又过了几天,周成业的信也到了。
厚厚的信封里是工整严谨的演算纸和图纸。
他用部队测绘地形的方法,结合周小小的数据,精确计算了不同间距和深度的排水沟对降低地下水位、抑制盐分上涌的效果,并详细标注了生态埂需要加固的关键节点和建议使用的当地材料(比如芦苇捆和柳条桩)。
他的信末尾写道:“小小,条件艰苦,但要相信科学,相信数据。
困难就像敌人的堡垒,总能找到突破口。”
这些跨越山海、凝聚着不同智慧的反馈,成了工作组最宝贵的财富。
科学的分
↑返回顶部↑